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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賞花草消磨了奈奈生一個下午的時間。
在這期間,奈奈生辨認出許多植物,找出味道奇特的花朵,葉子,根莖,或者別的什麼,用各種理由餵給柯特。柯特開始還沒有發覺不對,漸漸的,孩子察覺到什麼,雀躍心情轉為酸澀:
媽媽心情不好呢!
柯特是個乖巧的孩子,尤其是面對基裘的時候。所以,不管奈奈生要求他吃什麼,柯特都毫不猶豫地咽了下去,眼中有着溫柔的縱容,就像他以往不斷遷就母親各種任性的行徑一般。柯特或許繼承了基裘的一個特點,那就是,對自己重視的人,他有着一種極為不可思議的包容以至於溺愛。
「天黑了。」奈奈生望着天邊的晚霞,輕聲細語,「該吃飯了。」
「是的,媽媽。」嘴裏都是苦澀的味道,柯特仰起的臉依然帶着溫順的表情,「奇犽哥哥應該快到了。兩年沒見,媽媽很想念奇犽哥哥吧?」柯特也想念奇犽哥哥。在奇犽哥哥身邊,媽媽總是很快樂。
「奇犽回來了?」奈奈生怔了一怔。奇犽·揍敵客,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之一。
她有沒有機會見識一下傳說中的主角光環呢?
「他到家了嗎?我能不能去接他?」奈奈生好奇地問。
柯特靜了靜,臉上失去了笑容。片刻猶豫,他的語氣依然溫順:「當然可以了,媽媽。我們到門口去迎接奇犽哥哥吧!」就算過了兩年,媽媽最喜歡的孩子還是奇犽哥哥,他早就該死心的。
……
隨着緩緩推開的大門,一個黑髮青年和一個銀髮男孩出現在奈奈生眼前。奈奈生握緊了柯特的手,柯特抬眼望了望媽媽,面上露出關切的神色。媽媽這是怎麼了?
「媽媽,我回來了。」黑髮青年走到奈奈生面前,平平淡淡地說。
奈奈生柔聲說:「歡迎回來,伊爾迷。」
伊爾迷·揍敵客,揍敵客家族的長子,也是基裘最年長的兒子。
「大哥。」柯特乖巧地打招呼。
伊爾迷低頭望了柯特一眼,淡淡道:「柯特也來了。」
「是的,大哥。」柯特身體顫了顫,畏懼地低下頭。
奈奈生下意識地環住柯特單薄的肩頭,憐惜地撫了撫柯特的發頂。柯特好像得到某種安慰似的,溫順地靠近母親,心裏充滿了溫柔和溫暖的感情。
伊爾迷看着兩人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掃了母親一眼。他發現母親有點不對勁。正常情況下,母親不是應該首先關注他背後的奇犽嗎?母親對奇犽的重視和愛護,連他這個當大哥都有幾分嫉妒。
「媽媽,奇犽也回來了呢。」伊爾迷說,他注意到柯特繃緊了身體。在嫉妒嗎?柯特。他轉過頭,看着雙手插在褲袋默不作聲的奇犽,冷漠地命令,「奇犽,還不過來給媽媽問好?」
銀髮男孩望着神態親密的母親和柯特,不屑地嗤笑:「我還以為,只有柯特才是她的兒子呢。」母親從來沒有這麼忽略過他。奇犽心裏感到隱隱的不快。兩年不見,母親不是應該更關注他嗎?
奈奈生掃了奇犽一眼,她沒有忽略銀髮男孩臉上複雜的表情,期待,怨恨,迷惘。奇犽和基裘的關係究竟如何?奈奈生露出溫柔的笑容:「兩年不見,媽媽的奇犽長大了。」這種對話算是最正常的,應該不會出錯,「奇犽過來,讓媽媽好好看看你。」
奇犽猶豫不決地看着久別重逢的母親。
兩年不見,她竟然變得這麼溫柔。
伊爾迷懷疑地望着自己的母親,眼底一片深思。他倒沒有懷疑母親出什麼事,只是想,母親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看到奇犽反應這麼平和,和以往大不相同。
柯特露出哀傷的神色:果然,媽媽最喜歡的還是奇犽哥哥。
躊躇了幾秒,銀髮男孩走到高挑女子面前。注視着這張熟悉又陌生的繃帶臉,奇犽有點不自在。母親第一次用這種溫柔平和的眼神看他,這種眼神讓奇犽感到陌生,卻無法克制從心口漫出的淡淡歡喜。
不等奇犽說話,奈奈生迫不及待地把奇犽圈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