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不出來。
車子拐到了一個僻靜的破屋子前。夏雨詩難以置信雪姨和夏柔會在這座破屋子裏。
「她們在裏面。」東方夜寒清冷的聲音迴蕩在空氣里。
「這個。雪姨和媽咪在這破屋子裏,她們是受到了禁錮嗎?」
「你進入去看看就知道了。」
夏雨詩飛奔進入了破屋子,她推開破木門,看到夏柔正在一口破爐灶上做飯。
「媽咪。」夏雨詩驚呼了一聲。
夏柔抬頭一看,「雨詩。」
夏柔就和夏雨詩摟抱到了一起。夏雨詩哭得一塌糊塗。
雪姨就在不遠處的床上看一本大破書。
「你們怎麼會在這座破屋子裏呢?」夏雨詩問。
夏柔擦乾了夏雨詩臉上的淚水。她說道:「本來巫婆島被毀,我和雪姨走投無路。還是多虧了夜寒,他為我們找到了這個安身之處。」
「夜寒,他太過分了。怎麼能把你們安排進入這麼破這麼老的房子裏呢?」夏雨詩不滿。
「不要這麼說,雨詩,一些事兒你壓根不清楚的。雪姨的確拿活人練過武藝,夜寒不肯原諒她這種做法。他本來是說讓我回到你那裏去的。可是,我不去。我要陪着雪姨。」
夏雨詩走到了雪姨面前,她叫了起來,「雪姨,城市裏失蹤的那些人真的和你有關嗎?一切真的是你所為嗎?」
雪姨搖頭嘆氣。
「可是,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呢?」
「為了一種至高無上的功夫,我壓根別無選擇。」雪姨苦笑着。
「拿人的生命去練功夫,還說別無選擇。」夏雨詩氣憤,她確實很怨恨眼前的雪姨,很不能容忍她的魔鬼做法。
「那些人都沒有死。」雪姨道,「他們都還好好的。」
「他們在哪裏?」夏雨詩追問。
雪姨不說話了。她也許是想說,可是面對夏雨詩的逼問。她失去了說的興趣。
「為什麼不告訴我?」夏雨詩抬高了聲音。
夏柔拉住了夏雨詩,「雨詩,不要在問了。你剛看到我和雪姨,應該高興才對。不要老是問這個問那個了。」
「媽咪,你看不出我很反感這種拐騙人的邪惡事情嗎?」夏雨詩覺得一定要擺出自己的態度來,她不能容忍這種邪惡就發生在自己身旁。
雪姨盯着夏雨詩,夏雨詩也盯着雪姨,二人就這麼劍拔弩張地對峙着。
夏柔嚇壞了,她連連拉着夏雨詩,「她到底還是教過你的師父。沒有她,你的武藝能有那麼好嗎?」
是的,如果沒有雪姨。她夏雨詩可能永遠都是個潺潺弱質,是雪姨把她給教導成了一個悍婦。
她從心眼裏感激雪姨。可是……
夏雨詩的內心痛苦不堪,如果一切都是雪姨在作怪,那該怎麼辦?
她要不要在伸張正義呢?
她不知道,說不清。心裏只是交織着無數種情緒。
複雜的。懷疑的,矛盾的。
雪姨微笑着,她的笑在夏雨詩眼裏很可怕。「雨詩,你真是個好孩子,如果你恨我,你就殺了我吧。」
這一招倒是真把夏雨詩給搞住了。殺了雪姨?她夏雨詩真心說不忍心下手。
雪姨道:「你如果不忍心下手。就趕緊離開吧。」
夏雨詩心裏一震,她望着雪姨,沒有了任何思維。
「雨詩。你快些走吧。」夏柔把夏雨詩往門外推。夏柔並且給夏雨詩使眼色,「孩子啊,快些離開這裏。」
「我,」夏雨詩還是想問。
夏柔一把將她推了出去。「雨詩,什麼都不要問了。雪姨的人是極其好的。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夏雨詩很掃興地到了東方夜寒面前。「夜寒。」
「雨詩。你現在問清楚了吧?」
「我——」夏雨詩張大了嘴巴。
「她就是個兇手,你想伸張正義。就去殺了她吧。」東方夜寒譏誚地說着,他明明知道夏雨詩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所以故意要這麼說。
夏雨詩默默無語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