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沉默不語,同樣神色冰冷,氣氛瞬間就凝固起來了,我有些害怕的退後了兩步,倒不是我膽小,郭勇佳說了這個傢伙他們三個聯手都對付不了。萬一逃的話我也好快點不拖後腿...
不動還好,這一動,那傢伙的目光就朝我投了過來,冰冷的眼眸好似一把鋒利的劍,只一眼就看的我心驚膽戰,渾身忍不住發抖。徐鳳年就在我身邊,見狀腳下一夸擋在了我身前,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你們怕了。」他很隨意的說了這麼一句。圍撲向血。
白開很是憤怒,剁了幾下腳回道:「怕個屁,有種你就過來弄死我。」
「你已經是死人了。」谷醫林冷笑:「我們幾個多年不見的師兄弟不要一見面就打打殺殺,這裏還有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以前虐待你們。」
「媽的,你還是這麼囉嗦,引我們過來不就要玉佩麼。你有本事自己過來拿不就好了?!」白開呸了一聲,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呵呵,我怎麼可能會對你們幾個動手呢?」谷醫林掃視了郭勇佳三個人一圈,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兜,看樣子是要掏什麼東西。
「臥槽,你居然還敢帶槍?」白開眼睛都瞪直了,毫不猶豫,撒腿就往後跑,郭勇佳和楊塵雖然沒他那麼誇張,但看樣子也十分緊張,如臨大敵一般。
結果,谷醫林從兜里掏出一盒煙,抽出兩根彈了出來被郭勇佳和楊塵接住了。白開已經跑到車旁邊了。見沒危險,又罵罵咧咧的走了回來,一嘴都是『偽君子』,『玩陰的』。谷醫林很自然的又丟給他一根,最後自己點上火抽了起來。
白開雖然是最後一個拿煙的,但卻是三人當中第一個開始抽的,點火的時候,臉上掛着不屑的表情,同時還看向郭勇佳和楊塵:「抽啊,這逼總不可能在煙里下毒。」
谷醫林不在意的笑了笑。
四個傢伙現在嘴裏都叼着煙,開始有一口沒一口的抽了起來,我看這陣勢,咋那麼奇怪呢?尤其是這個谷醫林,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以前我們四個也經常聚在一起,像這樣抽煙,別人敢說話。因為一說話就會讓師傅聽到。」谷醫林開始感嘆。
「前方高能,這傢伙開始打感情牌了,你們帶眼藥水沒有?有的話借我點,抹眼睛上刺激這傢伙下。」白開半開玩笑的嘲諷,聲音不小,根本沒在掩飾什麼。
「是啊,那時候你還是我們的大師兄。」楊塵隨着他感嘆了一句。
「現在不是嗎?」谷醫林笑了下:「其實你們不知道,以前每次抽煙師傅其實都在背地裏偷窺。」
郭勇佳神色一怔:「偷窺?」白開癟着嘴:「你又在放屁,老頭子難道還看着我們抽煙?早就過來弄死我們了。」
「你們幾個小,他一直讓我照顧你們,你們犯了錯,也是我失職,所以我每次和你們抽煙完以後,就要被師傅責罰,不過我覺得值,怎麼說我也是你們三個的師兄,挨點懲罰不算什麼。」谷醫林的眼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再冰冷,起碼在煙霧的環繞下我能看出他眼中深處的回憶。
白開皺起了眉頭,很反常的沒有頂嘴,好像是相信谷醫林說的話,至於郭勇佳和楊塵就更別說了,神色都有些萎縮,有點傷感的樣子。
「那你還一直帶我們幾個偷偷抽煙?」沉默了一會後,白開忍不住問道。
「人海茫茫,我們幾個能湊在一塊是個不容易的事,所以我一直把你們當成最好的兄弟,有句話怎麼說的,有福同享。當然,有難的話我頂着,類似這樣的小事,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你們幾個開心就成。」谷醫林停頓了下,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可能我以前對你們太嚴厲,你們小不懂,可現在你們仔細想想,你們有今天的本事,還不是我教的?毫不客氣的說,沒有我也就沒有你們。」
我腦子雖然糊塗,但也看出來了,這傢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打算用以往的情分,把郭勇佳他們淹死在裏頭,其實這種事每個人碰上都不可避免,就連我也一樣,除非是一些沒心沒肺的人,才會一點都不在乎。
但我畢竟不是當事人,體會不到他們那種所謂的兄弟之情,於是悄悄的在徐鳳年耳邊說:「他們幾個傢伙看起來真像是搞基的,我們要不在這,恐怕他們都會抱頭痛哭...」
第二百八十八章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