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原本想挺直的腰頓時挺直住了,齊刷刷的扭頭看向我。
「怎麼了?」他們異口同聲的喊道。
我沒理會他們,低着頭踩了幾個小碎步急匆匆的走到棺材面前,蹲了下面,看着地上的碎土隨手拍了拍。
果然,露出了一張紙條!
我眼睛一亮。立即把紙條抽了出來。為什麼說是抽?因為它被棺材壓在了地下!
他們兩個見我發現了東西,也顧不上棺材了,都沖我走了過來,而我也正好抽出了紙條。站了起來。
「不要開棺材!」
我看着字條喃喃自語,隨即紙條就被郭勇佳一把抓在了手裏,神色凝重的說:「這是我師兄的筆跡。」
我一愣。楊塵這是在警告我們,不要開棺材?我回頭看了下棺材,嘴裏鬱悶道:「楊塵還真的在棺材裏?」
「你這紙是哪裏撿的?」郭勇佳問我。
我說我不知道,指了指地下說就在地上。郭勇佳跪在地上不停的刨土,企圖再找出什麼東西出來,只可惜啥都沒有。
「紙為什麼會在棺材底下?」他站起身子看向我們兩。
我搖頭,徐鳳年則問:「他為什麼叫我們不要打開棺材?」
好麼,我們三個徹底凌亂了,你看我,我看你的,三個人三個問題,誰都回答不上。要是有外人在場,肯定會被我們三個人此時的樣子笑出聲。就連我自己都很想笑,如果不是情況不對勁的話...
郭勇佳第一個反應過來,懊惱的拍了一下頭,說等下,我們先把問題理一理,要不這樣太亂了。
我尷尬的笑了下,說我先吧,於是我道:「剛才你們要開棺材的時候,我突然看到棺材下有一張好像紙條的東西,就是你手裏拿的,我是覺得這可能是楊塵消失之前。特意留下來囑咐我們的。」
「開棺,紙條,囑咐。」徐鳳年嘴裏自語,隨後抬頭看着我們:「楊塵肯定是在這裏,因為剛才我看過棺材。根本就什麼都沒有,也就是說紙條是突然變出來的。他很有可能被關在棺材裏,或者躲在暗處,雖然出不來,也不能出聲,但是卻能看的見所以我們的一舉一動,所以才會在我們要開棺的時候留下紙條讓我們不要開棺!」
我沖徐鳳年比了一個大拇指,這分析的頭頭是道。
郭勇佳若有所思的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問題就剩下我師兄到底在哪,還有為什麼不讓我們開棺了。」
我說既然楊塵這麼囑咐,我們就應該聽他的,不要開棺,他不一定是在棺材裏,或許就在我們身邊,我們看不到而已!我這麼說是有自己的理由,一張紙條可以莫名的變出來這種事換成楊塵來做,以他的道行可以辦得到,那麼隱身呢?說不定也可以。
「他可能碰見了危險,隱身了起來,不能在我們面前露面!」我大膽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腦洞太大了,完全不合實際。」郭勇佳面無表情的打擊我道。
我悻悻的笑了下,沒有接話。
「他現在能給我們寫紙條,說明沒危險,我們有時間想辦法,所以不用急着開棺。」徐鳳年對郭勇佳道。
郭勇佳手裏抓着紙條仔細打量了下,這紙差不多巴掌大小,很普通的紙,而且看周邊的痕跡就知道,是被撕下來的,我估計是楊塵身上有筆和紙。
「不能打開棺材...」郭勇佳自言自語道:「如果他現在有困難,或者是在棺材裏,給我們的紙條不應該是短短的一句話,比如他可以說他現在在哪,或者說他被困在棺材裏,但是情況特殊,他不能說出這些,所以只能叫我們不要打開棺材?」
徐鳳年拿過郭勇佳手裏的紙條看了下,說着字跡不凌亂,不是情急之下寫的,他可能早就寫好了,用了些時間才放出來,你們的法術能不能變出這些小東西?
「可以變得出來,也確實要花時間,而且很耗費法力。」郭勇佳回道。
「那就對了。」徐鳳年臉上突然笑了起來:「按照楊塵的個性,八成是被困在了棺材裏,而且能肯定的是他暫且沒事,只是出不來,或者他不想出來罷了。而我們幾個在外面瞎擔心他的情況,難免會衝動打開棺材,這樣一來會害了他的事,或者會給我們惹麻煩,於是他很委婉的囑咐我們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