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咚...」
房門被關上了,只留下一地的鮮血,還有我腳下一隻仍在輕微顫抖的手臂。
我捂住嘴,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身體感到不適,因為那種衝擊感真的特別強烈。親眼看見一個人拔下自己的手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結果那人還把自己的手亂丟,這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如果斷手是違背了道誓的約定,那他完全可以斷手之後,再去醫院結上,因為他現在這種情況比那些被切斷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就算恢復了不是很靈活,那也比當個殘疾人要好的多,更何況大叔看起來還是一個非常好強的人...
「我靠。這老烏龜果然是個瘋子,居然還把自己的手拔了下來。」郭勇佳也不再亂喊亂叫了。剛才親眼見到大叔拔下自己的手,情緒變開朗了許多,沒有像之前那麼憤怒。
「他到底是自己拔得,還是道誓的作用」這個問題我剛才就想問,只不過大叔人還在,我總不可能當着他的面問這種傷人的話。
雖然我很討厭他...
郭勇佳用腳踢了踢地上手,像是在挑逗小孩子似得,嘴裏說道:「違背了道誓,他的心裏就會種下一個念頭,就是懲罰,這個念頭會日日夜夜的伴着他,不離不棄,直到你履行了承諾。才會消失,否則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解除不了,有不少人賭命,輸了以後害怕懲罰,最後受盡折磨被逼到發瘋,自我了結。」頓了頓,繼續道:「不過也有那種馬上履行約定的,只要一下子擺脫了痛苦就行了。不過看他剛才那樣子,我估計他是自己主動拔下來的...」
我倒吸一口冷氣,我一直以為,他違背約定是不受身體的控制,才會自己拔了自己的手,根本就沒想到他是自作主張這麼幹的。我尋思大叔是不是腦子壞了,自己用刀砍下手不是就好了嗎那樣就痛一下,也好比這樣痛苦的拉扯下自己的手強吧連我們這些旁觀者都覺得痛,真不知道他全程親身體驗是什麼的感覺...
不過我一想到他剛才那個無畏的笑容和隨意的話,渾身就冷不住顫抖,瘋子應該不會在意這些吧
「那他不是有病麼,為什麼不直接用刀一下子了結自己」我朝關着的房門看了一眼,大叔哪怕再堅強,他始終是一個人,活脫脫的人,在我們面前裝無所謂不算什麼,恐怕此時此刻的他正在房間裏忍痛包紮傷口吧
「道誓的結果不管如何,只能親力親為,不能借用外器,所以他不能用刀,只能用手。」這回說話的不是郭勇佳,而是楊塵,他原本一直凝望着房間,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說話的時候大步走到了我面前,蹲下來身子撿起了起身了上,仔細看了起來。
那手被楊塵抓着,手指頭竟然還害羞的扭動了幾下,特別噁心,嚇得我又後退了幾步。
「這手剛拔下來,組織神經只是斷鏈了,還沒死透,會動很正常,不用好怕,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你沒看電視裏的殭屍魚啊,都被挖空了心臟煮熟了都會動...」郭勇佳見我害怕,指着斷手解釋了一句。
這我是知道的,新聞上確實也看到過,可是魚不能和人比啊...
「他拔了手,可以馬上送去醫院接上啊,丟給我們幹什麼」我壯起膽子走了過去,那手因為被丟在地上,所以傷口處滿是灰塵,看起來倒沒之前那麼噁心。
「沒用的。」楊塵搖頭,聲音寂靜道:「說斷手就是斷手,你接上了,就等於沒接受懲罰,除非你再拔下來。」
難怪,大叔對這隻手如同垃圾一樣丟給我們,我還以為他腦子壞了...
楊塵看了一會斷手,又重新丟在了地上,走到後方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閉上眼睛在那邊閉目養神。郭勇佳膽子比較大,對斷手似乎非常有興趣,不停的用腳踩來踩去,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我拉扯着徐鳳年也坐回沙發上坐着,現在情況不明確,正想問問楊塵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大叔換了一身新衣服,估計剛才包紮了傷口,臉色也比之前要一點,走路依舊非常沉穩,只不過他的衣袖卻是空蕩蕩的,看起來當人有種獨行俠的感覺。
身後還跟着他老婆,神色萎縮,見到我們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惡毒,但很快,就重新低下了頭,不去看我們。
我們立馬沖沙發上站了起來,跑
第一百六十三章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