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出來他是真生氣,眼睛裏都要冒出火來了,但我還是一把拉住了他,怕他一時衝動,壞了我們已經和對方談好的事,雖然我也非常惱怒。但我更害怕他們遇險。再一個,就是楊塵已經和大叔賭了一隻手,萬一我們先毀壞了約定,不把阿黎給他,反而主動去挑起戰爭,那楊塵的手就保不住了!
「不要衝動。」楊塵伸手按住了郭勇佳的肩膀,波瀾不驚的雙眼盯着床上的阿黎緩緩道:「他的目的不單單是想要能解救出人,我們都在這守着,這個幾率太渺茫了,更多的是給我們製造麻煩,因為他也知道我們不敢隨便對人質動手,以免傷着人,想讓我們自己亂了手腳,硬碰硬我們或許不怕他,但不管怎麼樣,能和平解決還是和平解決的好。」
「沒錯。你還是先忍一忍吧,過了明天,阿黎身上的鬼就會被抽走,到時候心裏還有怨氣。我們背地裏再去搞他!」徐鳳年很講一起的拍了拍郭勇佳。
「不能忍啊,這次要不是師兄碰巧遇到了,指不定白素就被夏婆給宰了,到時候人再溜回去,我們還搞什麼啊?!」郭勇佳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儘管所有人都在勸他,但他的火氣不減反增。
我很感動郭勇佳這麼擔心我,但現在是以阿黎的未來做賭注,我可不想因為他的一時衝動壞了事。
「沒事的,現在阿黎要緊,等她沒事了,到時候想要對付他。可以再想另外的辦法。」我也加入了勸解大營中,其實仔細一想都是自己惹出來的事,我都沒急着報仇。郭勇佳反倒激動了,這有點不像他的作風
「這都兩回了,他沒達到自己的目的肯定不會罷休,說不定等會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不傷害到她很明顯是不可能的,夏婆我們也拿她沒辦法,難道我們晚上還要守她一夜嗎?」郭勇佳很是懊惱的抓了抓頭:「你們說吧,怎麼辦?」
原來郭勇佳不單是在關心我的安全,更是在意阿黎的狀況,他是怕這樣反反覆覆大叔把阿黎給玩壞了畢竟那傢伙確實不在意自己的女兒,只在乎自己的老媽。
「出手挑釁我們當然要還手,誰說我們就這麼放任他不管的?」楊塵挑了挑眉毛,指着桌子上的購物袋道:「我去買這些東西,就是為了做法事,來跟他好好玩一場,看誰玩的狠。」
說到最後,楊塵的聲音有些冷酷。我扭頭看向購物袋,想起之前夏婆用刀破了一口子的灑出來的紅粉,那玩意就是硃砂,一開始我還納悶,原來楊塵早就去安排了,看來中午回來的時候被大叔跟蹤,楊塵就已經暗暗不爽做好了相應的對策,準備隨時捅他一刀!
郭勇佳一下子跳了起來,翻了翻袋子裏的東西,臉上有了喜氣,邊笑邊說道:「這回可一定要好好玩玩,我還就不信鬥不過那隻老烏龜了!」
「硃砂全部灑出來了,東西得再佈置一下,在酒店裏辦法事也不太方便,我們現在就走,找一處沒人的地方。」役廣吉才。
楊塵辦事很快,說走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他帶着我們下了樓驅車先去了商場,和郭勇佳兩人進去買了一袋子東西,還跑到菜市場去了一趟,買了幾隻活雞和一條大黑狗,我楞的慌,不知道做法事需要這些幹什麼,但卻沒多問,最後驅車到了一個荒郊野嶺,下車就見他們兩個佈置了起來。
楊塵開的車比較大,是suv越野車,後備箱底下有一張挺大的摺椅,張開來就成了桌子,又拿出一塊滿是污漬的黃布蓋在了桌子上,緊接着兩人把剛才買回來的東西陸續擺在枱面上,小東西有一堆,雖然都叫得出名字,但很混亂,印象最深的,是一個特別大的豬頭擺在中間,頭上還插着三根拇指粗的香火。
阿黎還在昏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太重了緣故,看起來如同一個死人,被郭勇佳抱下車放在了桌子面前。楊塵從車裏又掏出了一個黃色道袍,只不過不是穿在身上的,而是當成圍裙綁在了下半身。
看這情景確實跟電影裏差不多,像是在做法,尤其是楊塵還長着一張人畜無害的臉,有種非常正義的罡氣。之前我就說了,在我家的時候楊塵冒充過警察,忽悠了我那群親戚,就是因為他長得實在太那個啥了,可以說他非常適合去拍電影,演一些正義的角色。
郭勇佳就相反了,他本身就長得有些流里流氣,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穿着一個道袍,準確點來說是披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