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果嗎?」
心忽地一緊,她緊了緊手心,她回:「肯定很慘。傳言說左城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我不覺得我會是例外。」
「你的確不是例外。」噠的一聲,打火機的一點暗光打在他側臉,明媚的冷峻,極美,他緩緩點了煙,聲音散在冷悠的煙霧裏,「而且傳言也不假。」
關盺呼吸一滯,臉色趨於紙白,張張唇,說不出話來。
他心狠手辣,殺人如麻,這是他給她的判局。
這一刻,關盺無話可說。
左城還是垂着眸子,緩緩吸了一口手裏的薄荷煙,慢條斯理地吐着煙圈,動作那般優雅,她從來不知道,男人吸煙也可以美成這樣,可是她也同樣知道,這個美麗的男人有多狠。
很久,他不語,手裏的煙燃了一層青色的灰,隨手扔在了玻璃煙灰缸里,他起身,對上她的眼,視線灼灼:「你若算計的是我,興許還能走出左家的門,但是,你對她動了心思,我容不得。」
她的審判,真不輕呢。
她笑,又斂了笑,嘴角僵硬,扯了扯,不知道哪裏有些疼,難以發聲,聲音乾澀又沙啞,大抵是煙熏了:「左城,我進左家的門這麼久?我一直在等,等你問我,問我為什麼要如此?」
左城沉默,眸子冷沉沉的一片,全是陰翳。
等不來他的一言一語,她眸子突然便酸了,聲音也哽塞得不像話:「為什麼你不問一句呢?哪怕是一句。」
她想,這樣不貪心吧。不,她不貪心,但是,左城卻太吝嗇。
她只要他的一點留心,一點注意,一點好奇,只是,他直接宣判了結果,沒有審問,沒有過程。
「從你動了害她的心思開始,我便想好了你的結局,其他的。」眸光一沉,他的聲音,不止冷,還狠,「我並不關心。」
這就是左城的回答,如此乾脆,如此果斷,不留一絲一毫的餘地。
又一次,她錯算了,這次錯算的是左城的心,遠比她想的要冷,要硬。她不禁冷笑出聲:「我還以為,我這麼費盡心思一場,你總會多記着我一點,看來是我自作聰明了。」
左城似乎漫不經心,卻絲毫不少一分凌厲與狠絕:「何必自找死路,遊戲一場,不值。」
遊戲一場,這個男人從未將她當真。
一句話,她的費盡心機成了一場鬧劇。
她還是笑,笑得眼睛彎彎,全是酸澀,快要溢滿,她悵然嘆了一句:「怎麼會不值呢?」抬眸,她看他,「左城,至少這是你第一次拿正眼看我。」
三個月了,外人都說她關盺是左城的女人,只有她自己知道,他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這是第一次,她清晰地看見他眼裏有她自己的倒影,蒼白的臉,冰涼的溫度。
她啊,還真是不貪心。這樣一個眼神,她便痴了,怔了,卻也只是片刻,他眸光冷凝了,眸底,暈開森冷的殺伐。
是時候了。
關盺忽地邁開步子,走近一步,再一步,迎上他冷若冰霜的眼:「也夠了。」慢條斯理地,一字一字她都說得極慢,極清晰,「只可惜,受傷的是你,不是江夏初。」
左城眸光一緊,森冷肆意瀰漫。
她再進一步:「真可惜——」
一語未完,喉間一緊。
她仰起頭,艱難地垂下眸子。
便是那樣一隻極美的手,如今還沾着血跡,掐着她咽喉,一點一點收緊。
關盺呼吸一滯,喉間火辣辣的疼,每一個字,都像要撕裂喉嚨:「真可惜,我本想,若是沒有江夏初——」胸腔里抽疼,聲音開始斷斷續續,「至少——再沒有別的女人,咳咳咳——能入你左城的眼了。」
左城左手再緊一分,手腕結痂的傷口撕裂,滲出血來,他卻絲毫未見,眸子越發灼熱:「你說這些話,是想我親自動手,我便如你的願。」
他又猜中了她的費盡心思,她確實這麼想,若要死,她寧願是左城動的手。
她想笑,卻笑不出來了。
左城手再緊一分,她腳下,一點一點離地。
終於,她知道了,這個男人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