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貪歡,貪得一晌歡。
幃帳內,有一隻玉白的手落在外頭,有清汗往下滴落,泣聲不斷。
隱約有斷斷續續的罵聲傳出,氣急敗壞,「你走開!」
男子將落在外頭的手包裹住,擒了回去,半點春色不肯落在外面。
他輕聲細語的哄着她,「走不開的玥玥,我們偏該相逢。」
過去了多久,漸漸的賀玥思緒混亂了,分不清天地日月,數不出時間長短。
她覺的寧如頌就是一堆燒着的柴火,把她架在上面烤,最後再細細品嚼,連皮和着血,什麼都不放過。
怎麼可以如此貪婪?賀玥強撐起一隻胳膊。
「啪!」
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落在了太子殿下的臉上,只泛起一些微紅,可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做。
手沒了力氣,重新落回到了原處。
寧如頌抬起凜寒的鳳眸望向賀玥,汗水順着他深邃的眉骨滴落在錦被上。
賀玥不閃不避的和他對視着,水光漣漪,如雲般的鬢髮堆在盈白的肩頸上,她的唇泛着不正常的嫣紅色澤,「我疼,殿下我疼。」
寧如頌盯了她一會兒,最終又俯下身子去吻她,他知道她有怨,榻上之事,他不會計較。
太子又如何,終究還是凡人,被凡骨所圍困,一時冷心冷清,哪能一輩子如此,總有例外的人會把那顆鐵石鑄就的心摔在地上,然後任由他空洞的胸膛里血肉瘋長,重新換上一顆心。
賀玥一剎那覺的寧如頌好像也沒有以往那麼恐怖了。
鬧騰了幾個時辰,床被也被宮女重新換了一床。
賀玥意識回籠,為自己的大膽有些心驚,她抬手撫在寧如頌微紅的右臉,悻悻的說,「是臣妾失了分寸。」
怎麼不是在她清醒的時候打的,她都不敢想像她心裏頭該有多歡喜!賀玥又轉念一想,內心微嘆一口氣,哎,算了,她清醒時哪敢下手。
寧如頌道了一聲無事,後又撫着賀玥的腰,微微按動,讓她舒緩些,她的皮膚嫩,事後總是一個印子疊着一個印子,酸的不成樣子。
賀玥舒服的靠在他身上,既然他這麼做,她自然樂得享受。
「近日如果母后傳召你,不要去,就說是孤的令旨。」寧如頌開口談及了何皇后。
賀玥點頭,她自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何皇后一看就是高段位,她哪裏玩的過,恐怕在何皇后眼裏她就跟盤前菜似的,都不夠格。
何皇后牢牢的把持着後宮,除了在越皇貴妃身上栽過一個大跟頭,哪個女子算計的過她。
賀玥不禁有些佩服越皇貴妃,手段心機超絕,就算去了也依舊是靖穆帝心目中皎潔的白月光。
寧如頌手依舊在她腰間按動着,嗓音平順,解釋道,「母后在你失蹤的這幾天,將何氏姐妹接回了坤寧宮。」
何氏姐妹吃夠了苦頭,在這幾天裏趁着東宮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在,趕忙傳信給何皇后,接自己逃離苦海。
何皇后是個護短的,而且本就看不慣賀玥憑空佔了太子妃之位,怕是要給何氏姐妹做主,順帶敲打一番她。
賀玥長睫顫動,稠麗的小臉上帶着疑惑,「那她們無許可出東宮,膽子倒是大。」
良娣良媛又如何,終歸是妾,妾如果沒有夫主和主母的准許是不能出後院的,她們就是仗着何皇后才敢如此做。
寧如頌口吻平淡,顯然並不在意她們,「母后要保她們,孤不會計較,但是她們最好一輩子待在坤寧宮,如果回東宮一切按律法罰。」
按律法罰,便是以逃妾之名懲治。
「拿進來。」寧如頌又朝着殿門口吩咐道。
一個宮女抱着一隻毛色純白的貓兒進殿。
那隻貓全身沒有任何雜色,圓滾的眼珠是湛藍色的。
這名宮女是專門侍奉這位貓主子的,這貓是蕃國進貢而來,就這麼一隻,價值千金不止,矜嬌的令人咋舌。
靖穆帝自然不會養貓,何皇后也不喜,按道理會被哪個還算得寵的妃子得到手,哪成想太子開口要了過去。
太子看着哪會養什麼貓,這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