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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天光下,三十多位修士在山崗前擺開了陣勢。重圍之中,一道人影孤單而立。
肆虐的殺機,在夜空中瀰漫。
岳瓊慢慢停下腳步,凝神看向前方。她的眼光中透着幾分無奈,還有幾分焦慮。
他嘲諷自己的修為,不讓跟隨,說是累贅,無非要獨自面對兇險。如此無畏無私者,試問天下又有幾人?所謂的仁人志士,反倒不及他這個仙門惡徒來得光明磊落。
而倘若今日的一切,均為爹爹的緣故,他會不會惱恨爹爹,並遷怒於自己?
唉,只求他無事便好,而他又能否闖過此劫……
與此同時,無咎倒是泰然自若。他沒有理會胡東,而是看向他身旁的另外一個中年修士,伸手指點:「你這人最為陰險歹毒,如今也敢正面示人,嘖嘖,着實難得啊……」
中年修士,正是先後於斷崖與劍鋒橋偷襲的那個中年男子,面帶冷笑:「呵呵,本人富江,還請多多指教!」
「嗯,我記住你了!」
無咎衝着那人點了點頭,眼光掠過胡東與沈栓,轉而又看向左右以及身後的山崗,似乎有所疑惑。而除了那三十多位修士之外,再無狀況。
胡東沒了耐心,再次喝道:「負隅頑抗,死路一條!」
無咎在原地踱了兩步,搖頭嘆道:「彼此無冤無仇,又何苦這般相逼呢!與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在眾人看來,他像是陷入窮途末路,無計可施的模樣,又像是驚慌失措,在為自己開脫。不過,他的雙眉漸漸豎起,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道劍光,紫黑閃爍而頗為的詭異。
胡東察覺不妙,猛然抬手一揮。
與之瞬間,守在山崗上的五位修士,同時祭出符籙,烈焰、劍芒呼嘯而下。
無咎急忙往前躥去,恰好迎上胡東、沈栓等人。對方並駕齊驅,十餘道劍光連成一片,強大的攻勢便像是一堵山壁,厚重而難以逾越。
他不甘示弱,雙手持劍奮力劈去。
「砰」的一聲悶響,丈余長的劍光激射而回,隨即手臂劇震,反噬的法力異常的兇猛。築基高手的聯手之威,不可小覷。
他抵擋不住,腳下踉蹌,卻不敢退後,轉而直奔左方。誰料七八道人影早已是蓄勢以待,一片劍光迎面衝來。
此時身陷重圍,再有符籙從天而降,當真是雪上加霜,兇險萬分。奈何諸多法術難以施展,如今只能硬沖硬撞。而以寡敵眾,又談何容易。那並非三兩個對手,而是一大群。
無咎抬手抓出幾面陣旗拋出,整個人隨之消失不見。
於此剎那,「砰、砰」連響。四面陣旗才將祭出,已被劍光絞得粉碎。緊接着又是「轟」的一聲,一道踉蹌的身影顯得頗為狼狽。
陣法難以落地,便是隱身術也在密集的神識下無所遁形。而前後以及來時的方向,劍光閃爍。不遠處的山崗之上,則是符籙不斷。
無咎在原地轉着圈子,滔滔不斷的攻勢從四面八方洶湧而至。他再也無從躲避,抓出十餘張符籙拋向四方。一道道蓄積的法力相繼炸開,頓然間光芒刺目而轟鳴震耳。攻守對撞之際,窘境稍稍一緩。他轉身沖向山崗,又是十餘丈符籙祭出。
三面受阻,各有築基高手聯手強攻。而背後的山崗之上,只有五位修士據險而守,相對人數較少,且修為稍弱。若想突圍,山崗乃是唯一的選擇。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狗急跳牆。而人急了,同樣的瘋狂。
一連串符籙的強攻之下,十餘丈長的一截山崗頓時籠罩在電閃雷鳴之中,逆襲的攻勢,便像是一陣陣狂風巨浪轟然而去。五位修士有些手忙腳亂,一時應對不暇。
無咎去勢不停,縱身躍起兩丈多高,腳尖在岩壁上連踏幾步,眨眼之間便已搶到了山崗之上,手中的劍光順勢左劈右砍,「砰、砰」血光迸濺。
便於此時,眾人的攻勢隨後而至。
無咎身影閃動,急急前躥,而人在半空,卻又猛然一怔。與之剎那,無數道烈焰劍芒狠狠擊在他的身上。護體靈力崩潰,衣衫炸碎。他慘哼了聲,直直摔飛出去,而手上卻已把持不住,劍光脫手而去,緊接着一黑、一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