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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殺氣猶存。翻湧的浪花之間,幾縷尚未消散的血跡清晰可見。
七位仙門高手,沒了此前的瘋狂,踏劍懸空,神情各異。
巴牛被殺了弟子,滿臉恨意。
阿重與阿健,悄悄換着眼神。不言而喻,兩人還在為了方才所的一切而感到難以置信。
阿鮑,宰靈,以及另外一個築基弟子,低頭俯瞰着海面,皆默然不語。
而象垓的臉色,最為難看。
他四下張望,又凝神遠眺,接着長出一口悶氣,咬牙道:「真沒想到,那小輩竟然有着築基的修為……」
巴牛接話道:「一、二層的修為罷了,倒也尋常,奈何全無防備,這才出了亂子,哼……」
「尋常?」
象垓沉吟片刻,搖了搖頭:「絕不尋常!他飛遁直達兩百里之外,根本追趕不及。他神識之強,遠遠勝過築基的高手。尤其他接連斬殺阿牤與阿康,手段之狠辣,算計之陰險,着實出乎所料!」
他是真正的人仙修士,熟知遁法的由來。在修為的支撐下,遁法與神識相輔相成。也就是說,那個無咎既然能夠一遁兩百里,表明神識也同樣的強大。而他本人的神識,也不過兩、三百里。想要追趕,轉瞬丟了方向。為此,他又是鬱悶,又是詫異。
要知道此前的無咎,雖也狡詐,卻只能一遁百餘里,縱使遁法神異,至少還能隨後追趕。誰料那小輩突然修為大增,一時猝不及防。難道他有意示弱,只是為了將一幫高手引到大海之中?
象垓看向巴牛,又道:「還記得他手持的飛劍嗎,極為罕有。或許他修為不濟,還施展不出真正的威力。而以我看來,地仙高手的法寶也不過如此!」
在場的眾人深有體會,紛紛點頭。
「改容換貌,隱匿修為,身懷法寶,只為殺我玄武谷弟子?」
巴牛疑惑道,旋即面帶怒容:「哼!此番迴轉,定要尋瑞祥長老討還一個公道!他怎能如此待我玄武谷?」
「不!」
象垓擺了擺手:「元天門與我玄武谷,雖然同為星雲宗門下,卻積怨已久。瑞祥長老沒有公然泄憤已屬幸事,你還指望他給你一個公道?」
巴牛兩眼一瞪:「又該如何?」
玄武谷的四位人仙長老之中,唯有象垓擅長心機,往日裏倒也順風順水,如今卻屢屢碰壁。而他沒有醒悟,反而更加執着。他默然片刻,深思熟慮道:「元天門對我玄武谷早有防備,暫且不宜翻臉。且暗中通傳各家弟子,多加小心。而但有時機,務必要不擇手段將他剷除!」
他的眼角抽搐着,冷笑道:「玄武谷尚有四、五百之眾,三十多位築基高手,以及你我四位人仙長老,不信對付不了一個無咎,呵呵!」
巴牛遲疑道:「只怕不妥……」
象垓不以為然:「有何不妥?避敵之強,攻敵之弱。殺了無咎,便是對於元天門最好的回應!到時候再將他的罪行公之於眾,只怕瑞祥長老也無話可說!」
巴牛擔憂:「而瑞祥長老,畢竟是位地仙的前輩,門下高手眾多……」
象垓笑道:「你以為我玄武谷,便沒有高人撐腰?」
巴牛恍悟:「哦,你是說……」
象垓抬手一揮:「以免那小輩趁機作亂,迴轉!」
……
海天一色,小島寂寞。
而這日的黃昏時分,小島之上紫霞環繞。
那是一把飛劍,帶着紫色的光芒,與詭異的殺氣,掠過海水、穿破浪花,環繞着小島悠悠盤旋。
與此同時,還有話語聲在風中響起——
一劍天樞化貪狼,魁星含煞桃花殤;二劍天璇守巨門,乾坤方寸龍虎強;三劍天璣賜仙田,有道真人日月長;四劍天權多機緣,五行變化著文章;五劍玉衡破蒼穹,玄妙顛倒逆陰陽;六劍開陽度厄時,混沌兩極又玄黃;七劍瑤光破軍殺,魔煉魂魄鬼神亡。洞明隱元沖北斗,九星千古開八荒……
孤零零的小島,位於*大海的深處。四、五里方圓之間,有座十餘丈高的小山。山頂長着幾棵小樹與一片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