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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雪中,曾經矯健靈活的身影,漸漸變得笨拙。健步如飛的大長腿,也沉重緩慢起來。
一塊冰坡上,公孫終於停了腳步,手中的玄鐵重劍,也「噹啷」墜在堅硬的冰面上。
無咎翻身落地,閃了個趔趄,慌忙伸出凍僵的左手扶着公孫高大的身軀,這才站穩雙腳,卻見對方冰霜滿身,長衫破爛,他忍不住嘆道:「兄弟,辛苦了!」
公孫只是一具鬼偶,卻被他當成兄弟,並冠以本人的姓氏,而且時常說話聊天,儼如對待真人一般。也正是這位沒有生機的傀儡,成了他一路之上最大的依靠,也是他唯一的夥伴。或者在他眼裏,公孫同樣以假面示人,也無從傾訴心聲,彼此的孤單寂寞,竟是那樣的相仿。
有道是,慣看秋風冷月,孤劍陌路天涯……
無咎默然片刻,掀開公孫後背的破爛衣衫,打開法陣,再次換了五塊晶石。不停的奔逃,不斷的拼殺,公孫消耗了太多的法力。當他跑不動的時候,便要及時換上五色石。
而逃亡之路,仍未終結。至於如何逃出天門禁地,則不能不有所斟酌。
「兄弟,逃出雪域,再幫你換上新衫!」
無咎輕輕拍了拍公孫高大堅實的後背,轉身走到一旁,手中多了一個酒罈,「咕嘟、咕嘟」便是一陣猛灌。旋即昂起頭來,長長吐了一口酒氣。
但見天光朦朧,恰如黃昏時分。而從冰峰中逃出來之後,也過了兩、三日,無非是天光亮了又暗,卻並無黑夜的降臨。或者說,天門禁地的黑夜極短,尚未發覺,已匆匆離去?
無咎低頭看向手中的空酒罈子,心緒煩亂。
只顧着拼死求生,飲酒的閒情逸緻也沒了。
此時的渾身上下,依然裹着一層冰甲,即使抖落冰甲,還有一層冰霜。破爛的長衫,也凍成冰塊。而左臂綻開的肌膚,已慢慢癒合。右臂雖然還動彈不得,而斷骨的疼痛已大為緩解。此外,滯塞的氣息也漸漸舒暢。可見鬼族的療傷丹藥,倒是有點兒用處。
氣海的劍芒環繞之中,光屁股的金色小人,也就是元神,依然皺着眉頭,卻雙手結印,擺出行功的架勢。隨其玄功運轉,源源不斷的靈力湧向四肢百骸。所幸經脈完好,氣機所及,受損的肌膚自行修復,傷殘的雙臂也似乎在緩慢的好轉。而想要恢復如初,尚須一段時日的靜養。
即便如此,還要得益於自己渡過天劫的百鍊之軀,以及天門結界的諸多限制,否則與鬼赤正面較量,必將是送命的下場。
無咎抬手便要扔了酒罈,想了想,又收了起來,手掌翻轉,拿出一枚玉簡。
是枚繳獲的圖簡,其中拓印着玄英峰與極地雪域的地理地貌。而玄英峰上的天門禁地,並無詳細的標明,只有一句莫名其妙的註解,或能有所猜測。
五行鎮乾坤,玄關通陰陽。
什麼意思?
而從圖簡看去,玄英峰的三方,均為萬丈峭壁,唯有另外一方與雪域相連。
莫非是說,註解的玄關,並非經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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