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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山洞,不過是山壁塌陷了一塊,形成一個十餘丈深、十餘丈寬的洞口,且洞口外敞,用來躲避風雨尚可,而用來躲避妖族的追殺,着實叫人難以想像。
而一行十六人,還是奔着山洞衝去。
緊急關頭,沒有選擇啊。
地上跑得快,比不過天上飛。
便在眾人剛剛衝到山洞之中,二、三十道人影已從半空中急撲而下。
無咎正要帶着月族的兄弟們擺出他的九星戰陣,韋春花一把推開身旁的韋柏與韋合,踉踉蹌蹌沖向洞口,抬手一揮,五面陣旗飛了出去,瞬間沒入四周的石壁之中,緊接着一口精血噴出,被她順勢劃出一道法訣而猛然祭出,並厲聲喝道——
「疾——」
一道光芒平地而出,瞬間將山洞內外籠罩其中。
而便在陣法布就的瞬間,凌厲的攻勢猛然而至。
「轟、轟、轟——」
人影,以及鐵棒、飛劍,還有奇形怪狀的法寶,接連不斷砸在陣法之上,刺耳的轟鳴,與震盪的威勢霍然瀰漫開來,山洞內頓時便如陷入風雷暴雨之中,隨即地動山搖、氣機狂亂,令人惶惶難安而又無所適從。
不過,即便攻勢猛烈如潮,陣法依然支撐不倒。
「咳咳——」
韋春花心神稍緩,忍不住連聲猛咳,一縷血跡順着嘴角流下,瘦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無咎見陣法可用,也鬆了口氣,忙道:「韋柏、韋合,快扶着韋春花坐下歇息——」
「老身無妨!」
韋春花卻兩眼一瞪,擺了擺手,獨自走到一旁,搖搖晃晃坐下,然後撩起發梢,帶着矜持的神情看向無咎,哼道:「想不到我老婆子,還有點用處吧?」她又抬手一指,慶幸道:「妖氣所在,陣法竟然無礙。而為免意外,老身還是以精血加持法訣。縱使妖族兇猛,十二個時辰內,休想破開這五行混元陣!」
無咎伸手除去銀甲,露出真容,咧嘴一樂,點頭道:「碎石瓦片,皆有用處,何況你老婆子呢!」
「你……」
「好啦,服了丹藥,就地療傷,若有不測,再請教春花姐姐不遲!」
無咎安撫一句,回頭打量。天光漸暗,而陣法的光芒猶在閃爍不斷。尤其是接連不斷的轟鳴聲,依然震耳欲聾,不過,陣法極為堅固,縱使妖族在外狂轟亂炸,陣法內並無兇險。
但願便如韋春花所說,她的五行混元陣,能夠支撐十二個時辰。
「廣山,暫歇片刻!」
無咎衝着廣山等人吩咐一聲,走到韋春花的身旁坐下。
而韋春花似有嫌棄,哼了聲轉過身去,徑自拿出丹藥吞服,隨即雙手結印而默默行功療傷。
韋合頗有眼色,見機跑了過去,從納物戒子中取出鹹肉與水罐,口中呼喚着「大哥」。隨着相處日久,他與廣山等人也漸漸熟稔。而廣山與兄弟們也解開銀甲,就地歇息。
韋柏也想湊過去,卻沒人理他,他自找沒趣,悻悻躲到一旁。
無咎則是摸出酒壺,灌了口酒,悠悠吐着酒氣,然後眯縫着雙眼,默默打量着那處於風雨煎熬中的陣法。
陣法阻擋,根本看不清洞外的情形,而猛烈的攻勢,依然無休無止。
嘿,本想橫越天盧海,前往盧洲,誰料一不留神,竟然來到了地盧海的萬聖島,並與妖族打得熱火朝天。
莫管盧洲了,逃出萬聖島才是當務之急啊。而神通法力無用,又遭妖族圍攻,想要逃出生天,談何容易……
無咎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舉起酒壺又灌了口酒,而眼光一瞥,忍不住道:「韋春花,令師伯與鍾奇子相交多年,難道不知他與妖族之間的勾當?」
韋春花依舊是背影示人,好像忙於療傷而無暇答話。
無咎自顧說道:「韋玄子、啊韋玄子,即使你躲過無極山莊一劫,也躲不過鍾奇子的陰謀算計。即使他不倚仗玉神殿,藉助妖族,同樣能夠收拾你。均為地仙高人,緣何你老人家如此蠢笨呢……」
他話音未落,韋春花猛然轉身——
「無先生,我師伯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