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紛封一十七、天上白楊的月票支持!
……………………
「砰——」
捲毛神獬,遁入石塔,直去千丈,突然被禁制阻擋。它收勢不住,一頭撞破而去。旋即景物變化,劍光閃爍。它頓時嚇了一跳,扭頭便要逃竄。恰見一道熟悉的人尾隨而至,它急忙跑過去躲在身後。
與此同時,驚呼聲起——
「無先生……」
「大敗夫道子,生擒龍鵲,被稱作無咎,或許並非一人……」
「僅是化名……」
「無前輩……」
捲毛神獬,不愧為神獸,石塔的禁制稍有崩裂,便被它尋隙而入。而無咎緊隨其後,也果然有所發現。他伸手拍了拍捲毛的大腦袋,以示嘉許,然後收住去勢、站穩身形、凝神張望,禁不住兩眼一眨而嘴角上揚。
置身所在,乃是一個極為寬闊的石室,足有十丈高、數百丈的方圓。其中同樣佈設着法陣,卻與之前所見迥然有別。且四壁、穹頂嵌有明珠照亮,再有晶石閃爍生輝,仿佛置身異域,而頓然使人目不暇給。
而無咎另有關注。
石室當間的空地上,站着十餘道人影,均為男子,有壯年,也有老者,有人仙,也有築基,而遑論彼此,皆神色慌張。尤其是為首的一個中年人,與一位老者……
「咦,可是象垓長老,我記得你少了一條臂膀?還有樂正長老,你還活着?巴牛與巫馬兩位長老呢,我甚是想念呢!」
無咎拱起雙手,像是故人見面,感慨寒暄,又一一辨認道:「諸位師兄,眼熟啊,瞧我的記性,這是宰靈,還是阿鮑,還有這位,是阿重,還是阿健……」
他還是當年的模樣,便是謙和的話語聲也一如從前。而在冤家死敵看來,那更像是一種包藏殺心的裝腔作勢。尤其他力挫兩位玉神殿祭司的神威,早已令人膽寒。如今卻故作姿態,用意再也簡單不過。那就是盡情羞辱曾經的對手,然後再報仇雪恨。
故而他話音未落,已有人跪倒在地。
「撲通、撲通——」
不止一個,八九個築基修士,跪下一多半,無不瑟瑟發抖,出聲求饒——
「前輩,當年也是情非得已……」
「大人大量……」
「高抬貴手……」
「饒命啊……」
仇怨的雙方,曾為同輩弟子。而如今的一方,依然困守在金吒峰;另一方則是成了飛仙高人,難以睥睨的存在。既然再次相逢,莫談交情,跪地求饒,保命要緊。
「他……真的是他……」
「唉,夫道子前輩有過交代,他當年只是喪失修為,潛伏宗門罷了。之後他出走部洲,大鬧飛盧海,橫行盧洲,早已名震天下。只可惜你我地處閉塞,而渾然不知……」
「倒是報應不爽!」
「運數使然……」
人群中,臉色黝黑的中年男子,便是象垓,雖然無咎就在他的百餘丈外,而他依然有些難以置信。倒是他身旁的老者,樂正,話語沮喪,神色絕望。
而不消片刻,兩人還是恢復了人仙高手的鎮定。
「整個金吒峰,為禁制籠罩,無處可去,我等被迫躲在此地,不料想還是被你尋來。而巫馬早已道韻,巴牛下落不明……」
「這幾個小輩,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還請高抬貴手,樂正甘願受死……」
「也多謝掛念,當年倖存,藉助秘法,在下的斷臂已完好如初……」
「唉,夫道子曾許下諾言,如今看來,你我不過是代人受過的玩偶……」
無咎將象垓、樂正等人的神態舉止看在眼裏,嘴角的笑意更濃。少頃,他擺了擺手,道:「跪下的,站起來。說話的,且閉嘴!」
跪在地上的修士,慌忙起身。
象垓與樂正,雙雙噤聲不語。
一群當年的玄武谷弟子,與某位無先生,在部洲大地糾纏了好幾個年頭,當真是用盡了手段,使得一場場仇殺如火如荼。而二十年過後,雙方再次相遇,彷如昨日重現,卻彼此的強弱懸殊已如天壤之別。
無咎呵斥過後,並未多說,而是拍了拍捲毛的腦袋,吩咐道:「我要在此了結一段恩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