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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與韋春花,帶着廣山等十二個漢子,燒烤鹿肉,飲着美酒,很是歡快不已。
闖蕩數年,腥風血雨不斷。難得如此的安逸,又怎能不縱情逍遙一番呢。
一輪紅日划過頭頂,再又漸漸西墜。
黃昏降臨。
暮色,籠罩荒原。
無咎拿出藏酒與兄弟們分享,又湊在一起說笑片刻,然後便獨自離去,一個人山頂上悠閒漫步。之後他走到一側的山崖上盤膝而坐,衝着那天邊的晚霞默默遠眺。
巴牛,很是羨慕那和睦融洽的場面,而他一個外人,着實不便參與,索性找個偏僻的地方,老老實實獨坐歇息。他很想就此遠逃,卻並未離去,因為他還想活下去。那位無先生,固然寬宏大度,不計前嫌,而倘若他欲擒故縱,或是有意試探,豈非自討苦吃?
此外,據說象垓與樂正還活着。倘若彼此遭遇,後果難料呢。
且留下來,跟着無先生。他好像與瑞祥長老的交情不淺,倘若隨其往前扎羅峰,應該能夠讓元天門的弟子高看一眼。
不過,他怎會變得如此厲害呢,這多年來,又發生過什麼?
巴牛伸手撫着鬍鬚,悄悄盯着某人的背影。他赤紅的臉龐上,敬畏、疑惑的神色交替閃爍……
玄月初升,夜色瀰漫。
廣山與兄弟們,吃飽喝足了,各自拿出晶石,繼續吐納行功。
韋春花,也自去歇息。
而捲毛神獬,玩耍了一整日,又吞噬了大把的靈石,早已是倦意朦朧,被靈兒收入渾天禁,也就是那個金色的鈴鐺。之後,她奔着山頂走去。
「無咎——」
無咎依然獨對山崖,狀似入定,卻又兩眼閃動,顯然在思緒紛亂而有所糾結。
靈兒走到他的身旁,依偎坐下,忽而嘻嘻一笑,帶着淘氣的神情,扭頭衝着他吐了一口酒氣。
「女兒家,豈能酗酒呢……」
無咎轉身躲避,似有不滿。
「咦,你敢教訓我,欠揍——」
靈兒揮動小拳頭捶打,很是野蠻。見無咎不再躲避,並結結實實挨了兩拳,她這才「撲哧」一樂,笑道:「嘻嘻,誰讓無先生的心緒不佳呢,本仙子只好代替你老人家,與廣山痛飲一番。而那幫漢子的酒量,還不放在我的眼裏……」
她的小臉,白玉無瑕,靈動的雙眸,閃閃生輝。而原本一位仙子,如今卻挽起袖子,吐着酒氣,分明就是一位豪情四射的女漢子。
無咎回頭一瞥,無奈撇嘴。
靈兒自覺失態,急忙放下袖子,擺出矜持的姿態,旋即又悄悄抿唇一笑,輕柔出聲——
「有何心事,說來聽聽!」
而不待應答,她又忙道:「讓我猜猜哦……」
無咎看着鬼怪精靈的人兒,親昵之情油然而生,卻依舊是佯作淡漠,而嘴邊還是禁不住露出一抹暖心的笑意。
「魔劍!」
靈兒自以為是道:「你的魔劍,極為不凡,稱之為神器,一點都不為過。而魔劍之中,先是封禁了龍鵲的元神,繼而又封禁了數千獸魂,與幽熒聖獸。如此眾多的妖魔鬼怪,聚於一處,倘若不能加以降服,必然後患無窮。你如今煩躁不安,是否與之有關?」
話到此處,她關注着某人的神情,見對方沉吟不語,她輕聲又道:「而何時重返盧洲,也讓你遲疑不決。憑藉你的修為,已然不懼夫道子、龍鵲之流,而玉神殿的飛仙高人,遠遠不止於此。你是怕重蹈覆轍,故而難以抉擇……」
「嗯,倒也不差!」
靈兒的猜測雖有出入,卻也相差無多。畢竟她不知道燭照之魂的存在,也不知《太陰靈經》的來歷。
無咎敷衍一句,隨聲反問——
「卻不知又該如何,還請靈兒教我!」
靈兒卻歪着腦袋,疑惑道:「你是誠心請教,還是故意調侃?你這般騙過無數人,為我親眼所見哦!」
無咎尷尬一笑,辯解道:「我怎會如此不堪……」
靈兒卻無意爭執,拿出一枚圖簡,稍加查看,說道:「部洲與賀州,相距遙遠。為了便於往來,星海宗曾暗中佈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