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痕跡取代了。
刀傷還沒有完全長好,新生的皮肉嬌嫩敏感,被他的唇舌掃過,微微發癢。他真的每一寸都不放過,仿佛以此彌補他置她於險地、未能保護好她的遺憾。他繞過了胸房,從雙峰之間的溝壑中一路向下,經過肚臍時,他甚至把舌尖伸進去,在裏面轉了一圈。
充滿愛憐柔情的吻因為這個動作忽然變了意味。腹部不同於肩頸胸臂,輕柔的觸碰帶來莫可名狀的戰慄,她不由吸氣收腹退縮躲避,但是無處可躲,只能屏住氣息忍耐,等他越過這塊敏感曖昧的區域。
他接着往下,到了下腹丹田,停頓了片刻。正當她暗暗猜測他會選擇左邊還是右邊時,他卻徑直而下,選擇了中間。
她的全身都因為他舌尖的那一卷僵硬了。他是皇帝,至高無上,只有別人小心恭敬地伺候他,哪會輪到他做這種事。她開口的聲音都已不穩:「陛下,不……」
「忘了我剛才的警告嗎?你犯了禁忌,必須接受懲罰。」他戲謔道,突然加重了力道。
明明濕熱而柔軟,卻仿佛有電光從那裏擊穿破入,直竄頭頂。她弓身而起,驚叫了一聲。
兆言也沒料到她反應如此劇烈,稍作停頓。她連連喘氣才穩住心跳,顫聲改口道:「兆、兆言……」
「這就對了。你這麼乖,我得好好獎賞你。」
獎賞和懲罰,有什麼區別?無非一個輕柔,一個堅決。然而輕柔比堅決更折磨,更叫人瘋狂難耐。
「哦,我也是第一次嘗試,力道拿捏不准,你擔待着些。」
根本無法擔待。眼前漆黑一片,觸覺和聽覺都被無限放大,任何一點輕微的觸動都似刮過暴風驟雨。面前那座巍峨的山峰又出現了,輕易就被他送到高處,又或許她本來就已經在半山腰,只需要稍稍再來些助力。沒有上次那樣猛烈狂野的推送,效力卻絲毫不減,她恍惚飄在雲端,御風而行,直達頂端。
不知自己是否失控叫了出來,神識早已被那蓬髮的絢爛全部佔據,只知道終於滑翔落地,嗓子裏仍留有烈火余焰,焦灼乾渴。
蒙眼的絲帕不知何時已經歪斜,她不敢去細想是什麼原因導致它如此凌亂。一隻手伸過來把它解開拿走,睜眼就見他眼裏促狹的笑意,輕蔑地來了一句:「這麼快。」
睚眥必報。她實在沒有力氣和他抬槓,笑嗔了他一眼。
他得意地湊上來:「看你的樣子,是頭一回吧?如何?」
她疲倦地闔上眼,不想回答,也藉此掩飾自己的羞赧。剛剛閉起,雙腿之間的異樣觸感又讓她驚得把眼睜開:「你怎麼又……」
兆言低頭輕吻她雙唇,語聲低啞:「剛才表現不好,我平素不是那樣的……再給一次機會行不行?」
穎坤頓時清醒不少:「這還叫清心寡欲?不行。」
他膩膩歪歪地懇求:「剛剛那次不能算……我保證,一定輕手輕腳,絕不會氣喘傷到肺。如果我有半點失常,你立刻推開我就是了。」
她剛經歷了一場雨露甘霖,渾身酥軟,潤如溪泉,兩相廝磨之際,輕易就被他得門而入。這一回十分順暢,他已經宣洩過一次,不必擔心再出現之前的窘況,如魚得水,揮灑自如。
「飢餓的小老鼠掉進了蜜罐里,當然要多吃兩口……」他咬着她的耳朵低聲說,不忘讓小老鼠在蜜罐里跳了兩跳,換來她急促的喘息和失聲低吟。
穎坤覺得自己快死過去了,幸好有肺疾的人不是她。明明她一直在玉台上躺着什麼都不用做,為何如此吃力疲倦?至於有異常立刻推開的約定,她哪還有心思和力氣去踐行。好在從頭至尾他都很克制,如最先的親吻一般控制節奏,結束時也只是微喘,與她的狼狽對比鮮明。
兆言對自己這次的表現還算滿意,覺得起碼發揮了他傷前六成的水準,看她疲憊不堪軟成一灘泥的模樣更忍不住得意:「還走得了嗎?我抱你回寢宮,別在這兒睡。」
她閉着眼擺了擺手:「太遠了,還得繞幾個彎,你不能出重力……等我歇一會兒自己走。」
兆言聽出她的話外之意,問:「你來過這裏?」
她當然來過,她說她在養傷的寢宮住過,這座湯池距那片宮室最近,又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