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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可對不起的，是我讓你咬的，如果非要道歉，那我壓到你手指豈不是更該道歉？」
左沐曦搖了一下頭，下床拿了兩片創可貼過來，粘到秦墨揚的傷口上面，「好了，睡覺了。」說完直接鑽進被子中，背過身去。
儘管左沐曦表面沒有任何異常，可秦墨揚還是感覺出了她的一些情緒，隔着被子伸手把她攬進了懷中，「沐曦——」
「嗯？」
「你今天你咬我，是因為什麼？」
左沐曦聞言身體立即微微一顫，「……疼……」
秦墨揚沒有忽略左沐曦身體的微顫，他這句話本只是試探，此時卻愈發覺得這裏面有事。
「除了疼呢？」
「……」左沐曦想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真的只是因為手上的傷口？」
左沐曦沒說話。
「可我卻覺得你咬我更多的不是因為疼，而是——怨，或者說是恨？」
左沐曦沒想到秦墨揚感官竟然會如此靈敏，那件事除了她和沐風不曾有第三個人知道，即使是她自己這個當事人，大多時候都會忘記她心裏那絲微不可察的怨恨，今天她只是想到了那些事情才會忍不住咬了秦墨揚，其他的情緒更是不曾流露半分，可沒想到墨揚竟然還是有所察覺。
如果當年他能有這般體貼和敏銳，他會不會在寄給自己離婚協議之前先問一下當年所有事情的原因和真相？
秦墨揚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着左沐曦的表情和情緒，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恍惚到即使這樣緊地抱着她，依舊感覺到她距離自己很遙遠，遙遠到他跟不上、進不去。
他沒有繼續試探下去，笑道，「剛才說着玩的，你是不知道，你今天哭的樣子有多丟人？」
「哪有？」
「當時真該給你拍個照讓你看看你一臉鼻涕眼淚的樣子。」
兩人嘴上在說笑着，卻都心事重重，躺在床上許久，沒一個能睡得着。
「沐曦——」
「嗯？」
「今天白天你沒有上班？」
「上了。」
「那你怎麼會陪人去看房？」
「余帛有事找我，然後就讓我陪他去看房。」
「他什麼事情找你？」
「是……是關於……David作品……」
「既然是工作的事，怎麼讓你陪他看房去了？」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也敢跟着去。」秦墨揚對於左沐曦這種安全意識缺乏有些生氣，「他是要買房子？」
「不是。他房子買好了。」
「房子已經買好了，為什麼還讓你去看？」
「他那房子還沒裝修，想在裏面弄一間畫室，就問了一下我意見。回來在門口的時候，也是因為創客貼被血浸透了，他看我一個手不太方便就幫我把創可貼貼到傷口上。你還有什麼想問的沒有？」
秦墨揚想了一下，「有，你怎麼讓他把車開走了？」
「他好心送我回來，我總不能讓他打車走吧？」
「有什麼不能的？他來還車的時候不還得打車走嗎？你這樣反而多此一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