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在意他,所以在意那些喜歡他的人!
況且,嵐兮的喜歡是充滿侵略性的!
嵐兮曾數次拿着姬夜闌的海音石跟她傳音,言語中很是囂張,更是直呼她為姐姐,說什麼共侍一夫!
每每想起嵐兮說的話,她心裏就想扎了一根刺!
她已經把海音石捏碎,用以提醒姬夜闌。
但姬夜闌這次回來,卻沒有提海音石的事,也沒有提嵐兮!
他是因為神縱營的事沒有處置嵐兮?還是覺得嵐兮的事沒必要和她說?
如此想着,心底更加的沉鬱,臉色也是一收。
「神縱營沒什麼事吧?」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一問。直接問嵐兮又拉不下臉,便間接問了神縱營。
嵐兮能被放出來,定是神縱營有什麼變故,若是事情難辦,姬夜闌不處置嵐兮,她也不會怪他。
姬夜闌聽她先前問什麼紅顏知己還嚇了一跳,此刻見她問起神縱營,心放寬不少。
但,神縱營的事太過複雜,其中牽扯四域大荒和九夷六部。他要她活得毫無憂慮,那些需要耗心力去解決的事,由他來做便好。
「沒事,綰綰不必擔心。」
沒事?沒事怎麼會提前出關?
雲綰心下一涼,是因為牽扯到嵐兮所以不願意多說嗎?
他一個人在這世上活了千年之久,其中……會不會有過……別的女人?
畢竟,姬夜闌是個正常的男人。
畢竟,他失去一部分記憶……忘了曾經深愛的人。
她一想到這分離的千年中,他或許有過別人,心裏便委屈得很。
人家總說,女孩子一戀愛便會多愁善感,雲綰此刻是信了。
「真的沒事嗎?」她揪着他的衣襟,忐忑的等着他回答。
姬夜闌一怔,看着面露緊張的她,好笑的問:「綰綰這是怎麼?一直揪着神縱營的事不放。」
雲綰心下一寒,面容慢慢露出冷色,壓下心底的委屈,狀似無意的問:「你在神縱營有侍女嗎?我……不喜歡別的女人靠近你。」
下一瞬,又急急的加了一句:「女妖也不行!」
嵐兮不是人,她是個靈脈精!
姬夜闌心下一暖,綰綰這是在吃醋嗎?
「沒有,我從不用侍女,我的寢殿也不允許女人進去。」
他擁緊她,深邃的眸中滿是柔情,語調放低些許,帶着惑人之意:「不過,綰綰若是想進,我求之不得。」
沒有嗎?!那嵐兮是怎麼進了他的寢殿?怎麼幾次三番拿到他貼身放置的海音石的?!
嵐兮長在神縱營,姬夜闌在神縱營待了那麼多年。
或許……他和嵐兮早就已經……
這些動人的情話,在這千年裏,他和多少女人說過?!
雲綰的腦袋,慢慢的垂下,心底的委屈和怒火漸漸攀升!
她推開他,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你若好些了,便跟我回去救北唐奕吧,他還半死不活着。」
姬夜闌一僵,綰綰這是怎麼了?怎的突然就轉了態度?
「綰綰?」姬夜闌上前,拉住她的柔荑,卻被她掙脫,再想握住,她已經轉身離開。
「快走吧,北唐奕耽誤不得了。」雲綰瞥見一抹紫色的衣袍已經跟了上來,立時聚起靈力向着梨花林飛去。
姬夜闌心中『咯噔』一跳,急忙飛身跟上。
他思索着方才的話,難道是自己說錯了什麼?惹惱了她?
姬夜闌眨眼便追上了她,正想把她拉住問清楚,卻見梨花林的盡頭站着一個人。
一襲黑色斗篷,看不清面目,是墨妖。
姬夜闌面色一凝,身形一錯,來到墨妖面前。
墨妖來找他,定是靈源血石有了下落!
「拜見君上!」墨妖雙膝跪地,虔誠一拜。
雲綰見過墨妖,是姬夜闌的得力屬下,專門在這裏等着姬夜闌,定是有急事。
雖然心裏還在氣姬夜闌的不坦誠,但她還是停下腳步,站在一旁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