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微微一笑,眼眸里閃過一抹狡詐:「造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夜闌君幫過我,作為報答,我願意幫夜闌君保守這個秘密,這可是救命大恩哦。」
&於我師父和師兄,雲綰自己會去找,就不必勞煩夜闌君了。」她說完轉身便走。
姬夜闌一愣,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會找這個理由來拒絕他,還走得這麼幹脆,不給他任何規勸的機會。
他一笑,看着那抹淡藍的背影朗聲道:「綰綰你做了一個十分愚蠢的決定。」
雲綰的腳步一頓,轉頭對他嫣然一笑:「聽說造反是很需要時機的,而我相信我父親是無辜的,我師父與師兄都是能力極強的人,因此我不急,不知道夜闌君着不着急?」她眸中的笑意深了幾分:「不知道君上選的那位新國主可等得了?」
想和她合作,那就先把自己的底細向她交代清楚再說!和一個一無所知的人去造反,她又不是貓有九條命可以拿來隨便死!
&會答應的。」他執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原本佔有極大優勢的白子在剎那間崩盤,陷入絕境,一子之差,生死之別。
切…雲綰懶得搭理他,答不答應她說了算,別以為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她就會急着去抱他的大腿,雖說北唐國易主對她來說是好事,可如今她只想帶着雲齊安穩度日,等着雲昊歸來,對瞬間便能讓無數人頭落地的造反一點興趣也沒有。
一聲嘹亮的鳳鳴劃破清晨的長空,雲綰頓足抬首向上望去,見姬夜闌的青鳥坐騎又變大了,此刻正撲閃着巨大的翅膀,拖着長長的尾羽在院子的上空盤旋,周身籠罩着幽藍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物。
她的眸中閃過複雜的光,這樣一個連坐騎都非同凡響的人,為何要拉攏自己這個只是玄道四重的玄武者竊國?若論醫術高超,她想,能人無數的神縱營里定會有醫術比她更高超的人。
想她兩天前還只是一個被嬸娘迫害,為一日三餐發愁的人,如今竟然也能跑出個人來邀她竊國!
人生真是太戲劇……
想起姬夜闌說張四章進入彌陀域的事,她的眉頭忍不住皺起,張老頭放下一切以身犯險去找一個消失了十幾年的人,看來是有證據證明她那位師兄還活着,或許她應該給司空傾捎封信問一些她那位師兄的往事。
雲綰回到新搬進的院子時,青平正站在院門前着急的等待着,見雲綰回來忙上前幾步,急問:「大小姐一早去哪裏了?奴婢擔心死了。」
呃……雲綰挑眉,總不能說她昨晚在姬夜闌的房裏睡了一晚吧,若是這樣估計青平非哭着喊着要姬夜闌對她負責了。
&去散了個步。」
她說的十分坦然,青平不疑有他,想起大堂里還有一堆下人等着,忙道:「家裏的其他下人都在大堂里等着了,大小姐什麼時候去見一見。」
青平這麼一說,她才想起還有一群牆頭草等着她收拾,不過她也不急,打算先晾一晾他們。
先到雲齊的住處看了雲齊,又和雲齊吃完早飯,她才慢悠悠的來到前府大堂。
大堂里烏壓壓跪着一群人,這雲府的下人還真不少,只可惜,忠心於她的沒幾個。
她也不想與他們糾纏,只交代青平:「留下十來個老實的做打雜,其他的都譴出府去。」
這話一出,青平還沒來得及開口,底下的人就先炸開了,有不怕死的當場就跳起來,指着雲綰怒喝:「大小姐不能趕我們走!我們是先帝御賜給侯爺的奴僕,是官奴,不是外面那種隨隨便便能遣走的人!」
雲綰忍不住冷笑,你還知道自己是先帝御賜的?還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忠勇侯?那還敢做牆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