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宋佳手裏拿着的擴香瓶,整個人僵住一般愣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怎麼了?是味道不對嗎?我走之前新換了一批擴香液,應該是家裏的阿姨放上去的。」
我快步走上前,將擴香瓶拿到手裏,放在鼻子下一聞,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這怎麼可能呢?」我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
宋佳更是生無可戀地躺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整個人如喪考妣地哀嚎出聲,煩躁不安地揉亂了頭髮。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像的味道?你確定你這個擴香液是在咱們出發之前買的嗎?」宋佳問道。
我一直有在家裏放各種香氛的習慣。
也許是出於職業使然,我覺得不同的禮服配上不同味道的香水或者精油都會體現出禮服的獨特性和完整性。
因此像是這樣的擴香液在我家中很常見,幾乎隨處都能找到用空了的瓶子。
可現在,我手裏的這瓶藿香液和在我們臨走前,白羽送到在我們房間中那些線香薰香的味道一模一樣!
可我分明記得,我是第一次聞到那種味道
一種非常不好的念頭從我心中升起,我想也沒想到抓起桌子上的擴香瓶就丟進了垃圾桶。
連帶着之前那些還沒來得及拆封的擴香液,也全都被我扔了進去。
直到將這些東西扔到小區公用的垃圾處理區域,我腦子裏的那根弦都始終緊繃着。
我再次推開房門,聞着滿屋子的味道,對宋佳說道:「別愣着,把門窗都打開通風,儘快把這股味道給我散出去。」
光是聞着這味道,我都能想到之前在寨子裏所經歷的一切,明明已經逃離了那地方,可我還是覺得周遭的一切都在被那些莫須有的東西掌控着。
我突然想到了白天收到的短訊。
【你喜歡我送的禮物嗎?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
我下意識摸出了手機,將已經被我拉黑刪除的信息從回收站里翻了出來。
【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期待我們的下次見。】
匿名號碼陸陸續續給我發了五六條消息,而這最後一句,居然和之前白羽發給我的消息如出一轍!
有那麼一瞬,我甚至懷疑這些消息全都是白羽發給我的。
我翻出了白羽的聯繫方式,一通電話就撥了過去。
可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手機的聽筒里只傳來一陣帶着特殊腔調的通話鈴聲。
兩分鐘後,機械的女聲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苗疆寨子的信號不好,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
打不通白羽的電話,我只能先在微信上消息,將短訊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而與此同時,原在貴州深山老林的苗族寨子裏,白羽正面無表情地坐在祠堂最中間的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面上冷笑不斷。
「我好不容易留下的人,就這麼被你們攪黃了,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都是誇你們呢!現在好了,人走了,你們準備怎麼解釋吧?」白羽冷聲道。
瓦叔面色發紺,整個人侷促地坐在椅子上。
「小羽,這件事情是我們逼得太緊了,也沒想到這秦冉和宋佳的膽子居然這么小!這才幾天呀,就嚇得魂不守舍的,也都怪張老三,那天就是去給他提了個醒,讓他別打這兩個女孩的主意,可他偏不聽。這才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白羽搓着手腕上的綠松石,聽到這話,低聲笑了。
「張老三確實該死,可你們不是也難辭其咎嗎?」
白羽的悶笑聲隨着胸膛的震動而發出,這讓在場的所有人不寒而慄。
瓦叔端着杯子的動作,都是一抖,裏頭的茶水直接灑了一身。
他顧不上尷尬,忙繼續道:「不過我們之前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是時間問題,只要我們控制得當,她們兩個就算不想回來也得回來,只是現在是天高皇帝遠的」
「能做的都做了,卻還是留不住人,瓦叔,現在已經六月份了,要是再拖下去,過了時間,寨子裏會發
第七十六章 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