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澄清的是···」
夏歌一聽林寐的開場白,稍微鬆了一口氣。果然他是要澄清和她那子虛烏有的關係的。雖然他說了喜歡,但顯然也很清楚這樣莫名其妙的緋聞會帶來多大的麻煩。相信他的經紀人和經紀公司也定是給他施壓了的。
「我要澄清的是,我和蘇曼歌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夏歌的確是我的女朋友。她受了傷也因為墜崖受到了驚嚇,所以希望以後媒體朋友們暫時不要打擾她靜養。」
夏歌驚呆了。
林寐這廝居然在坐實緋聞。
還沒等夏歌從驚愣中回神,林寐已經開始對着媒體講述兩人間的開始和發展了:「我和夏歌其實在她入獄前就認識。那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她了。她是什麼人我很清楚,在此也向媒體朋友們澄清一下,她是無辜的。她入獄是被人陷害的。我們正在盡一切可能揪出真兇。所以也請媒體朋友們不要再拿夏歌的背景說事。」
夏歌的心裏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似有感動,卻又覺得無奈。
林寐說這些話的時候淋漓盡致得展現了一個深愛自己女人的男人形象。他的好口才再次發揮了應有的水準,夏歌很想開口,可是看到那些攝像機,看着在那認真說話的林寐,她突然就失去了說話了力氣。
好吧,就她欠了林寐那麼多的份上,她此時都無法公然反駁他的話。更何況,她的心裏,其實是不希望反駁的吧。和林寐能「成為」男女朋友關係,那麼她的事業和她要做的事情,就能順暢無數倍了吧。畢竟,到目前為止,無論她的事業還是她要做的事情,幾乎沒有大的進展。
夏歌努力忽視了功利心外的那點竊喜和絲絲甜意,因為她不能。
林寐的話很快就說完了。他向來是個乾脆的人,只會說他要說的話和該說的話。然後他轉過身來,狠狠瞪了一眼夏歌,那眼裏的警告赤裸裸的。
夏歌躺在床上,動彈不了,那些話筒很快被人重新支在她的邊上。
「我們···的確是··戀人關係。」夏歌說到這裏有點卡殼,她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
好在,那些記者此時終於恢復了記者本色。剛才對着林寐,他那通身凜然的氣質讓他們根本不敢提問。而且這傢伙的發言主旨就是他們是男女朋友,非常簡單的幾句話就再不開口,關於兩人戀情的細節一點沒提,可這才是他們真正想知道的啊!
記者們一看夏歌和善的長相,終於有機會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了。
「夏小姐,請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夏歌下意識得看了一眼林寐,他正擺着一副寵溺、疼愛的樣子看着自己。但是夏歌分明從他的眼神里看到----「自己編」這三個大字。
「嗯,我們在我被陷害入獄前就認識了。因為一些工作關係。」
「你們是什麼時候正式開始戀愛關係的?」
夏歌頓了一下,才回答:「是在我出獄後。」
「剛才林寐說你是被冤枉入獄的是嗎?你能說說具體的情況嗎?」有一個記者終於提了一點夏歌不需要絞盡腦汁去編的問題。
「當時我參加完朋友新戲的慶功宴就一起和他們的演員去了天上人間續攤···」夏歌第一次公開講述自己那天的經歷,一時陷入了回憶。沒注意到邊上本來一直笑看着她的林寐,在聽到天上人間的一瞬表情微微變了變。
林寐的確驚了一下。然後他迅速看了下那些記者,沒有人露出異常的樣子,看來他是天上人間幕後老闆的事情圈內應該沒人知道。看着夏歌一無所覺地繼續講述,他的心跳才稍微緩和。
「夏小姐,你的朋友也是演員?是哪位?請問她和你的案件是否有關聯?」雖然夏歌的講述中只是大概提了那個朋友,並沒有帶上任何暗指的色彩,卻同樣是那個提出她入獄問題的記者再次嗅出了異常。
夏歌不禁對這個記者多關注了幾分。別的記者都熱衷於她和林寐的八卦,這個記者卻問了她的入獄經歷。別的記者聽到這段經歷,表面上是一副惋惜卻實則根本不在意,只有這個記者竟然問出了更深的問題。
這個記者是個大概30出頭的年輕女人。夏歌仔細看了下她胸前戴着的記者證,這才發現竟是一家法制欄目的記者----深度法制,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