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謙之正如夏歌所想的那樣,對電影非常熱愛,並且有着他獨到的見解。因為他是盲人,所以他「看」電影靠的的主要是聽覺,從電影配樂、台詞、人物語氣等等來了解整個電影的故事脈絡和情感節奏,讓夏歌耳目一新。
而且他作為一個圈外人,對電影的那份熱愛和執着更是讓夏歌把他引為知己。
池謙之的聲音很溫文,和這樣一個春風般和煦的人聊天,時間過的非常快。等夏歌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出來太久的時候,其實已經過去了個把鐘頭。想着林寐和齊天都還在包間,她雖然不想回去湊那不屬於她的熱鬧,也不得不回去看看。
「出來有一會了,我得回去了。謙之,今天很高興能再遇見你。有機會的話下次咱們再聊電影。」池謙之就是有這樣的親和魔力,兩人聊了這麼一會,已經互相稱呼得很親近了。不過夏歌沒提出要送他回去這種話,從這麼會時間裏她已經看出來池謙之雖然是個盲人,但是有着很強的自尊心。既然他能在這個小花園,一定也能自己回去。
「嗯,好的,小歌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再坐一會,等會我朋友會來找我。」池謙之揚着他那張同他本人氣質一樣溫潤清透的俊臉朝夏歌方向笑了一下。他的雙眼雖然失明,但是睜着眼睛的樣子讓你完全看不出來他那雙如此瀲灩生波的眼裏居然只有一片漆黑。
夏歌回到包房門口,裏面居然非常安靜。雖然這裏隔音效果很好,但是門畢竟是有縫隙的,夏歌出來的時候即使關門都能聽到裏面的嘈雜和喧譁。現在這奇怪的安靜讓夏歌突然有點不舒服的感覺。聚會不可能那麼早結束啊。
但是今天的聚會還真的提前結束了。夏歌推門進去,裏面居然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只有林寐和蘇曼歌兩個人。
「嗯?你們的party這麼早結束了?」夏歌看到蘇曼歌端端正正地在那坐着,眼裏很清明,顯然她是清醒的。但是她看向自己的眼光非常奇怪,讓夏歌警鈴大作。
看蘇曼歌只是怪異地看着自己,也不回話,夏歌徑直走到了倒在一邊的林寐身旁。她覺得蘇曼歌那麼奇怪,不會是對林寐做了什麼吧??
還好林寐應該是睡着了。他的臉通紅。
夏歌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醉態卻稱得上「**」的他。原本白皙的臉頰滿是紅暈,而且可能因為不舒服,他的領口被他自己微微扯開,露出了精緻迷人的鎖骨。這男人,真是致命的誘人。
夏歌仔細檢查了下林寐,發現他全身上下都好好的,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口紅印,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於是夏歌費力把林寐扶起,讓他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就把他從沙發上扶了起來。還好他雖然醉了,還有一些站立和行走的本能。不然就算自己力氣比一般人大,夏歌也不敢保證能把一個爛醉如泥的大男人帶走。
可是她扶着林寐才走出兩步,蘇曼歌的話卻讓她定住了腳步。
「你終於揭下你那偽善的面具了?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朋友齊天··去哪兒了?」
齊天?!蘇曼歌的話讓夏歌心裏一咯噔。
他以為齊天也是和其他人一樣先離開了。難道不是?
「齊天怎麼了?」夏歌突然有很不好的預感。
「呵呵,這個我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剛才有個男人把醉了的齊天帶走了。哦,還有,那個男人說他叫李煒。對了,他們好像去了這個會所樓上的酒店。」
「轟!」夏歌的大腦一時發懵。她想起來了。那個在秀場看見的眼熟的影子,就是李煒。他就是個瘋子。這麼久了居然還陰魂不散。
齊天居然被他帶走了!齊天有危險!
想到這裏,夏歌再無法冷靜。可是肩上還扛着一個爛醉的林寐。但是林寐也是絕對不能交給蘇曼歌照顧的。這個女人也危險的很。
對了,池謙之。
想到池謙之可能還在小花園,夏歌再不敢耽擱時間,無視了還在後面虎視眈眈的蘇曼歌,趕緊扶着林寐往小花園去了。
意外的是蘇曼歌居然沒有再說什麼。
夏歌的力氣還是很好用的。很快扶着林寐來到了小花園。果然池謙之的身影還在那個迴廊下。這會聽到聲音他又回頭看向夏歌的方向。
夏歌這回沒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