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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提姆帶着疑惑不安的神情走進來。
「你們見我做什麼?」他不耐煩地說道。妘鶴注意到他的不耐煩中隱隱地有些不安。
「請坐下吧,坐下來再講話。」
他聽從吩咐坐下了,雖然全神貫注,但面色中透露着掩飾不住的厭煩。
「我知道朴慧被殺了,可是我不知道我能幫什麼忙。我對她的被殺一點情況都不知道。」
妘鶴的語氣很溫和,但溫和中帶着一種不能質疑的肯定:「誰說我們讓你過來提供幫助的呢,我們把你請過來只是要求你仔細聽着。」
提姆眉毛一揚,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不安:「你們,你們想說什麼?」
妘鶴朗朗地說道:「好,我們現在開始了。我聽你說過潘可有一位朋友正好是你的表親。後來我們調查到在最近三年裏,有幾樁珠寶盜竊案至今沒有找到嫌犯。這些案件可以稱作是集團性盜竊,盜竊的方法如出一轍,總是用一個仿製品調換了原裝貨。最後,我們知道,這些盜竊案不是一個人犯下的,而是兩個人很巧妙地聯手合作。而有意思的是,那些受害人不是你表親的朋友就是她認識的人,並且在每個案件中,她不是碰觸過相關的珠寶,就是曾經借用過它們。此外,她的生活方式也大大超過了她的收入。從另一方面來講,警方很清楚的一點是,真正的盜竊,也就是說『掉包行動』,並不是由她來動手。在某幾個案件中,珠寶掉包的那段時間,她本人並不在國內。」
「於是,我猜,你的表親先拿到珠寶。畫了詳細的圖樣,然後交給珠寶商進行仿製,最後由另一個執行人進行掉包。這個人可能從來沒有碰到過這些珠寶,並且從來沒有和任何珠寶商打過交道。這個人沒有固定的職業,生活收入不多,但卻總有高額的進項。這個人是誰呢?」
妘鶴沒有看提姆。但她注意到提姆的臉紅了。妘鶴沒有理睬他,繼續往下說道:「潘可被殺後。我們發現她的鑽石項鍊不見了。張鳴聰說見到女僕羅娜從房間內拿了鑽石項鍊,繼而,她把項鍊給我們拿過來看。事實證明,這串項鍊是假冒偽劣品。羅娜可能真的從潘可的房間內拿走了鑽石項鍊,可是她卻沒有鑑別珠寶的眼力,她不知道她盜走的項鍊是你已經換走的高仿品。」
他的臉由紅變白,他不是個聰明人,他只是按照別人的想法去實施的人。他也不像傑克那麼深謀遠慮、善於應對,他的耐力和抗壓能力也有限。在面對妘鶴給他的壓力下。他的臉上開始冒汗珠。他用手擦掉汗珠,用那種偽裝的嘲笑姿態問道:「真的嗎?即使真像你說的那樣,我要怎麼處理那條項鍊呢?你們找到真的鑽石項鍊了嗎?」
他緊緊地盯着妘鶴,同時盯着她的還有涵冰和經理。這是他們的硬傷,他們搜檢了全船,但那條該死的項鍊還是連個影子也沒有找到。即使妘鶴的推理絲毫不錯。可要拿什麼來證明她的推理是正確的呢?辦案這種事情,就像捉姦一樣,不把對方摁到床上都不算是通姦。
只見妘鶴不急反笑。她笑着說:「這個我很清楚,否則我也不敢把你請到這裏來,不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妘鶴的談判技巧還是故意詐唬他?不過無論怎樣,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臉色急變。他撕去了嘲笑的偽裝,看起來頹喪極了。妘鶴可不管他是沮喪還是頹喪。繼續慢慢地說道:「只要肯定涉案人是你的話,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我們檢查過你的房間,只有一個地方可以收藏那件東西。我已經好好地想過了,只有你房間裏的那串念珠,只有它才能隱藏那串項鍊。我注意到,那串念珠的珠子是精工雕刻的,是特製的,珠子可以旋開。我知道人們看到珠子的時候,通常不會想到這點。警方的搜查人員對具有宗教性質的東西都很尊重,除非有什麼明顯不正常的地方才會搜查。你設想到了這一點,然後把鑽石一顆顆卸下來,塞進了念珠里,是嗎?」
一陣沉默,很長一陣沉默。最後提姆在他們的注視下終於開口了:「你贏了。原本是一次很好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可是那該死的謀殺,該死的謀殺,毀了這一切。」
妘鶴微微點點頭,然後輕輕地問道:「你知道那天晚上有人看見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