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對自己巧笑嫣然的模樣,南宮邪心中的怒氣更添了一分。她定是在打着什麼主意!
美人計麼?
想勾引他,趁他最無防備的時候一刀斃命?
不自量力!
誠然,他是利用了她,可他這些年為她做的還不夠多麼?!
南宮邪突然握緊手掌,一拳砸在龍桌上。
他不明白,那個死人有什麼好?!讓她如此念念不忘。在東楚的宮寺,居然還想殺了他為那個死人報仇!
龍桌上擺放的酒水因他的動作濺到了他的拳頭上,冰涼的溫度襲來,他驀地清醒。
他在做什麼?
明亮的燭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他低頭,墨綠色龍袍提醒他如今至高無上的尊榮,手背上濺沾的酒水,順着脊骨慢慢地緩落。
他鬆開握緊的拳頭,他怎麼會與想到與宇文睿相較?
他才是獨一無二的勝者!
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南宮邪重新拾起桌上的杯子,將裏面所剩的酒水一飲而盡,他倒要去瑾瑜宮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他不介意讓她以身相誘。
樂正錦虞靜靜躺在瑾瑜宮中,白日裏沒有在意,等到就寢時,她才發現,昨日後背的傷勢竟在一夜之間大好。
她摸了摸後背,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怪不得她白日行動自如,完全忘記了這一茬。
她仔細想了想,似乎昨夜她睡得格外香甜,對一切都毫無知覺的踏實。
她正思索着,有身影站在了她的床邊。
她抬頭便見到一臉溫柔的慕容燁軒,心下寬慰,應當是他昨夜察覺到自己的傷勢後,去而復返替她抹了什麼藥。
可感動歸感動,樂正錦虞還是板着臉,冷聲道:「你怎麼又來了?」就不怕被人撞見殺了?
慕容燁軒不介意她對自己的態度,「我說過今日會再來看你。」白日她去了暖天閣,應該是來尋自己的下落。
知曉她還是掛念自己,他溫和一笑,「我很好,你不必——」
樂正錦虞不知道慕容燁軒已經自發地將她去暖天閣的行為當成是為尋他,「既然見過了,你快些走吧!」她現在不知該怎樣對他,反正目前她是絕對不會與他離開的。
慕容燁軒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臉,昨日他就感覺到她消瘦了一圈,清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心疼。
他輕執起她的一隻手,似是要打消她心底的顧慮,溫聲道:「只要守在你身邊,在哪裏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他的手掌溫熱有力,讓樂正錦虞情不自禁地想反握住,可剛抬起另一隻手,外面就傳來倚香歡喜的聲音。
「聖上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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