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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寒冬時節,過陣子就到了二十四節氣的大雪了。
這幾天天色一直黑沉,即便是到了辰時三刻,太陽依舊沒有出來的跡象,太陽即便出來也只是顯現出一個暗黃的光圈,過會子便又鑽進雲層里去了。
陰冷的寒風嗚咽着吹過,席捲過樹上空蕩蕩的枝椏,偶爾還能聽見吱吱呀呀類似樹枝要斷落餓聲音。
太陽出來的晚,落的早。看這情形估摸着將會有一場大雪來臨。
晉綏城的行人皆是穿着厚厚的棉衣,將雙手互揣在袖口裏,哆哆嗦嗦的縮着頭,吸溜着鼻子快速的走過。
偶爾會有馬車行在路上,得得得催促馬匹快跑的聲音響徹在晉綏城的上空。
前些陣子還宛如春光返照般有些燥熱,這些日子氣溫忽然間急轉而下,讓人不免有些措手不及。
年輕人偶爾在聚到一起的時候會怨聲載道的咒罵着老天爺不開眼,唯有上了年紀的老人揣着手仰頭看着灰色的天際,發出一陣長長的嘆息聲。
欽天監的正司此刻正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望着天邊,視線落在那黑雲籠罩着的皇宮,搖搖頭沉默着。
這些天一來,韓銘哲不止一次的問他天氣的狀況。
他總是避重就輕的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說了。
不是他不肯將看到的情況跟韓銘哲明說,只是這幾天無論他如何夜觀天象總是找不到那個禍害朝堂的星辰。
天氣異常有變,只怕大齊是要易主了,自古以來改朝換代無一例外的皆是跟女人有關,而這次這個女人到底是何來路卻讓正司捉摸不透。
經過這些日子的分析,只能夠猜測到這女人此刻並不在後,宮。
明年又到了三年一次的選秀時間,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章府里很少有人在院子裏走動。即便是出來也是一陣風一樣的跑過去。
好在府裏頭早就備下了過冬用的炭火,因此但凡在府里有些體面的人,屋子裏或多或少的都燃着炭盆。
秋錦瑟除了每日去百暉堂向老夫人請安外,便整日呆在初曉堂里,再也不曾在府里閒逛。
日子並不像平日看到的那樣,暗涌的潮水已經開始在這平靜的波浪上面翻騰而過。
為了打發這些冗長的時光,秋錦瑟便拿起曾經的繡品,耐心的繡着她一向最拿手的雙面繡。
若是換到平日,她是不肯展現這樣複雜繡工的,只是今時不同往日。
越是能夠消磨時光的東西越能顯襯着日子過得快些。
連日來息墨就那樣坐在秋錦瑟雲塌前的小矮凳上低着頭慢慢的梳理那些彩線。
有時春花得空的時候也會幫着整理幾個時辰。
三人偶爾會說會子話。更多的時候彼此都是靜默的。
唯有屋內燃起的炭火偶爾會噼里啪啦冒出一些零星的火光,秋錦瑟望着那些火光總是會呆愣一陣子。
屋內的氣溫漸漸的有些冷了,燃燒着的炭火也漸漸的露出頹然之勢。整個炭盆的炭同體也是紅紅的。
這些炭已經燃燒了兩日了,若是再不加炭只怕過不了多久這炭就要燃燒殆盡滅了。
正在梳理彩線的息墨也感到了絲絲的涼意,她抬眼見秋錦瑟正哈着手提捏着針哆哆嗦嗦的在下針。
春花見息墨停下手中的活計,輕輕的扯了下息墨的衣擺,看了看炭盆後朝息墨使了個眼色。
息墨放下手裏一團糟的絲線同春花起身一起離開了內室。朝外室走去。
當息墨掀起厚厚的布帘子的時候,秋錦瑟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子寒氣直逼全身,凍得她打了一個寒噤。
她試圖將針從繡布中拉扯出來,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手指因為天冷的緣故,有好幾次都捏不住針,繡的針腳也不齊整。歪歪扭扭的讓她不禁有些煩躁。
不停的朝着手哈出熱氣,卻立即被寒氣所侵蝕,順便又變得冰冷。
她望了炭盆一眼。細微的聽見從外室傳來息墨和春花細碎的說話聲。
她索性放下手中
130 屋漏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