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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封總。」文森悄悄對着陳盼做了個服氣的手勢,便跟着警官走了。
另一邊,封雲霆帶着陳盼從正門走了出去,在經過停車的地方時,陳盼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嗚咽一聲就差點哭出來。
封雲霆登時停下步子,好氣又好笑:「怎麼把自己玩進來了?你繁星姐懷着孩子呢,擔心死了……好了好了別哭,趕緊收拾收拾跟我回去。」
「嗚嗚嗚,封總,我沒有哭,我這叫感激涕零。」陳盼抹了把淚,紅着眼眶解釋說,「要是沒有你來保釋我,我就只剩下兩條路了,要麼自爆不是馮雲陽,要麼在被拘留的時候被發現是女的!」
這兩條路看起來都不怎麼樣,而且殊途同歸,無論選哪一條,都會讓她在前功盡棄的同時,還要背上干擾辦案的行政處罰。
封雲霆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講述道:「你繁星姐告訴我的時候,說你遇到了危險,所以我一結束工作就來撈你了,倒是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是就此收手還是見好就收。」
「……我現在也不知道了,江幟舟這人太陰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陳盼眼睫低垂,神情瞧着略顯糾結。
封雲霆語重心長的又道:「依我看,你不如扔下這個爛攤子算了,反正馮家對你們母女並不怎麼樣,你沒必要為了幫父親守住公司而努力,更何況即便你做到了,你哥哥也未必會領這個情。」
這話說的不好聽,但卻一針見血的提醒了陳盼,她所面對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事實,於是她很勉強的笑了一下,才搖頭道:「封總,你和繁星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次真的不能退。」
封雲霆看出她有難言之隱,也不催促,只問到:「你還真準備當花木蘭啊?」
「因為我並不是為了父親和哥哥才來受這份罪的,我是為了母親。」陳盼眼睫一眨,又挑出兩顆淚來,她啞聲道,「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活在哥哥的陰影下了,你別看他現在不學無術,蠢得驚人,以前也是輝煌過的。」
馮雲陽之所以能成為馮日盛指定的集團接班人,並不只是因為他是馮家的長子,還因為他學歷出眾,能力優秀,至少是比彼時還懵懂的陳盼強出許多的。
陳盼目光晶亮的回憶道:「我那時候只知道沒心肝的到處傻樂,連母親的苦楚都看不到,所以這次我無論如何都要給她爭口氣,讓她知道她有一個值得依靠的女兒,可以放心的安度晚年。」
說這話時,她認真的不得了,一雙眼睛尤其亮,瞧着就跟蒙上了一層水光似的,封雲霆於是沒再嘆氣,只說:「我早就想到你會這麼決定,但沒想到你的決心竟然會下的這麼快。」
他現在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並且即將再升一級,再添第四個孩子,所以有時候父性很泛濫,就連面對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陳盼的時候,也不由自主的想要以長輩的身份幫忙,雖然他原本就是她的上級。
陳盼見封雲霆這麼說,像是感到了鼓舞一般,破涕為笑道:「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被您誇了!」
「你繁星姐把你當親妹妹,自然就是我的親妹妹。」封雲霆一提起時繁星,目光就柔得像是含了一汪水。
陳盼正在想以後的事情,倒是沒有立刻注意到這一點,而是苦惱道:「不過空有決心沒有辦法也是白搭,我這次裝基佬把自己裝進局子了,以後是絕對不敢再用這招了,但新法子還沒想出來。」
她想着江幟舟在詢問室里看過來的那陰測測的一眼,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牙酸道:「那就是個口毒心黑的敗類。」
「你之前不是還說他不算難對付麼?」封雲霆毫不客氣的拆台道,「小星星已經告訴我了,你說自己一招鮮吃遍天,不會輕易翻車。」
陳盼此時再聽到自己先前說過的豪言壯志,真是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心都有了,連連擺手道:「封總,您快別提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時姐說得對,我不應該那麼沒有警惕心。」
她現在就跟耷拉了耳朵的兔子似的,哪怕是有人讓她支愣也支愣不起來了。
封雲霆想起時繁星憂心忡忡的話,不由的笑了一下,主動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