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靳言能耐心傾聽所長的近乎痴迷般的怒吼,那才堪稱奇觀,仿佛幽靈現世,令人瞠目結舌!
答案是:不可能!
靳言,這個名字背後所承載的,是一位在思想領域獨樹一幟的首富。
在靳言的精神宇宙中,他本身似乎對周遭人群的情感波動漠不關心。在他的目光所及之處,行動的必要性和目標的達成被奉為最高信條,而對於他人情感的細心照料與考量,在其行為準則之中,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筆。
猶如靳言的堅實的步伐就像那熊熊烈火,只為點燃自身的光芒閃耀他人的雙眼,對於世間的冷暖,卻仿若置身事外。
平日裏,觀察着每一個人,若一個人徹底被情緒所支配,任由情感的波濤洶湧,壓抑地釋放出來,憤怒與不滿肆無忌憚地爆發,在這樣無節制的情感宣洩中,那些關於拯救藍星的白日夢,又有何意義呢?
極端的理智與情感的天平,極度不好控制,稍有一點問題,就被罵為「冷血」,稍微共情一點,又被稱作「聖母」。
儘管靳言本人對此毫不在意,但他行事風格,素來由自己做主。
靳言要衡量每一步的意義,對於他們宏達的計劃而言,有沒有利益,能不能快速的達成!
以保護全家為目的,這就是靳言的現實想法。
因此,每一步,靳言都要計之深遠。
踏入這座廢舊生物工廠,被藍星怪物侵襲的痕跡顯得尤為醒目。眾人的腳步不由得變得極為謹慎,他們的目光在陳舊的景致里探尋着。
四周的景象一如既往的狼藉一片,就像被遺棄的角落,無人問津。每走一步,甚至都能聽到高維的生命回聲在空曠的走廊中低語。當然這些必不可能發生。
再掃視幾眼,大樓外昔日繁忙的機器如今只剩下鏽跡斑斑的殘骸,零星的幾個車輛也變得破敗不堪,藍星遭遇了變故,世間竟無一好處。
好不荒涼!
距離既定的終點尚餘五六十步之遙,米寶斜睨着肩負重任的托舉哥,輕聲細語地仰頭,在高大的托舉哥耳畔探詢:「你知道怎麼回事嗎?到底怎麼了?來這裏做什麼啊?」
當托舉哥捕捉到米寶投射而來的目光,他的內心早已明了如鏡。儘管如此,他仍舊被靳言剛刻下達的指令緊緊束縛,不敢輕率地吐露半字。於是,他巧妙地運用雙手,在唇際勾勒出一個「x」的無聲符號,以此默默表明自己的立場,無聲卻意味深長。
「什麼意思啊?」
米寶的嗓音輕柔如縷,細碎的步子急促地朝托舉哥靠近,她的身影與托舉哥之間的距離,漸漸縮短。
奈何托舉哥身高理想,一雙超越別人的大長腿,只見他托舉哥輕輕搖頭,目光上揚,只見階梯已至。他身形一閃,優雅地率先踏入,消失在門檻之後。
靳言、米寶和所長三人留在了門扉之外。靳言身上那股無形的威嚴,如同寒冬中凜冽的北風,讓米寶和所長不敢輕啟朱唇,他們只能默默跟隨,踏入這扇門後的未知世界。
在通常情況下,米寶本欲向靳言探詢究竟,然而,最終只能轉向托舉哥尋求解答。托舉哥頻頻投以審視的目光,試圖從靳言那裏得到一些回應,但靳言卻彷佛置身於無人之境,對這一系列目光搜尋視若無睹。
在這一連串無聲的眼神交流中,米寶不是沒有看見,她的耐性逐漸被磨盡,儘管她渴望得到靳言的解釋,卻不便發作,只得默默地跟隨在後,心中無奈與焦躁交織。
托舉哥,以其超凡的瞬移而着稱,他早已在瞬息之間與布帕、複製人卓罕、徐文昌以及迪特定下了暗號。在靳言一行人最後的五十米到達之際,他以先見之明,提前數秒巧妙地傳達了他們的到達,使得眾人得以迎接他們的到來。
避免客套,徐文昌依舊保持着以往的暗黑風格,繼續沉浸在研究複製人的尖端科研之中。
平日裏,布帕、複製人卓罕整日無所事事,只得與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