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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給的驚喜
林雲芳和李自強結婚還沒過完蜜月,李自強就外出到廣州打工去了。並不是李自強忍心丟下嬌妻獨守空房,其實這種絕情的做法還是林雲芳自己首先提出來的。因為他們cāo辦婚事負了不少債,而且在當前周圍的人都陸續建起了小洋樓的逼人形勢面前,他們的新房還是老式的土木結構。老是守着那二、三畝瘠薄的田土,到牛年馬月才能致富呢?所以,李自強只得狠心丟下新婚不久的雲芳,戀戀不捨地吻別妻子,到外面去闖蕩世界。
林雲芳是個勤勞而又能幹的少婦,李自強走後,她除侍弄好那些田土外,還養了豬和雞鴨,在山上栽了果樹。白天,她一門心思在田裏、土裏、山上、家裏做事,照看那些莊稼、果樹和雞、豬、鴨,ri子似乎還容易過、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卻感覺格外地寂寥。身邊少了一個人,摸不到丈夫那厚實的胸脯,抓不到他那健壯有力的胳膊,聽不到他那粗重均勻的鼾聲,她便翻來復去睡不着,腦海中浮想聯翩:他在外面生活得慣嗎?做事累不累?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他也會象我想他一樣想我嗎……
有時回想起丈夫在家那些溫馨的夜晚,她會蒙上被,吃吃地笑起來,有時又會發出嘆息,情不自禁地哭出聲來,眼淚將枕頭都打濕了。
李自強出去一年半了,本來去年過chun節是要回家的,但是老闆很器重很信任他,想留下他加班守「寨子」,答應給他發一筆可觀的獎金。他打電話和她商量,她思考過後,為了錢,只得硬下心來「忍痛割愛」,讓他繼續「堅守陣地」。為定事,她後來懊悔了好久。雖然丈夫賺了不少錢,也經常有電話打來噓寒問暖,但電話和錢能代替活生生的人嗎?
特別讓林雲芳難受的是:村里三個和她年齡相仿,幾乎是同一個時候嫁過來的少婦,都當上了媽媽,有的小孩已半歲多了,而自己的肚子迄今還平平坦坦。她似乎發現一些人看她這「不下蛋的母雞」的目光總是怪怪的,因此,產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走路都不敢抬起頭。但這又能怨誰呢?自己這塊「地」「荒蕪」了一年多,丈夫沒能及時「播種」,能長出「莊稼」嗎?但這又不是丈夫「懶惰」不願「耕作」,怨就怨自己家裏太窮,缺少錢,逼着丈夫要離開自己。錢這個東西呀,有時真是太害人,真是該詛咒。
丈夫在外面「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他也不是不想自己,可他為了賺錢,沒有辦法呀!我不能怪他。我可是個ziyou人,我既然想他想得快發瘋了,為什麼不主動「出擊」呢?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的臉上紅了,在微微發燒。但是,她卻迅速作出了決定,馬上到丈夫所在的廣州去一次。
她準備了丈夫特別愛吃的火焙魚、酸水豆、五香醬干、五香土雞蛋、紅燒雞腿。專門到鎮上的髮廊燙了頭,乾乾淨淨洗了個澡,穿上做新娘那陣買的非常合身的衣服,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林雲芳家只裝有固定電話,這次要出遠門,特地新買了一部手機,以便到達廣州後和丈夫聯繫方便些,當然,這些暫時都不告訴他,到時要給他一個驚喜。
林雲芳利用自己所掌握的生理和關於生育方面的知識,jing心挑選了和丈夫會合的最佳時間,她希望在這個「黃道吉ri」能讓他們的愛情真正產生出「結晶」。
她上了本地直通廣州的長途班車。這車雖然跑得很快,只要十來個小時就可以到,但她卻嫌這車太慢了,恨不得馬上長出一雙翅膀,一下就飛到丈夫身邊。
在車上,林雲芳想像着丈夫突然見到自己時該是何等的驚喜和激動。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將頭枕在他那寬厚堅實的胸脯上,枕在他那肌肉發達的手臂上盡情地撒嬌,想到兩人可以互訴衷腸,有說不完的悄悄話,道不盡的相思情,她的心裏象罐進了蜜一樣甜。當進一步想到他那隻「餓」久了的「饞貓」見到自己,會迫不及待地撲上來,恨不得將整個人一塊鑽進自己體裏,會瘋狂地「折磨」自己,使自己幸福得顫慄甚至哼唧起來的時候,她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身邊的乘客聽到看到她突然發笑,都感到驚奇,口中沒說,心裏卻在想:這個女的是不是神經有問題?林雲芳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