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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公孫大娘這個樣子，江隱便知道，繼續這樣勸下去，只是徒勞。
「你若去天牢，便是自尋死路。莫非你要帶着整個紅鞋子為你陪葬嗎？我記得，當初你將她們聚集在一起，是覺得她們都是這世上的可憐人，想要給她們一個家。
如今，想要將她們都推入火坑嗎？」
「我……」
公孫大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對寧王，她卻有以死相救的想法，但對於紅鞋子的眾多姐妹，她也不想連累她們。
之前寧王要殺歐陽情，公孫大娘的心中就十分痛苦。
如今若是讓整個紅鞋子陪葬，她又怎麼捨得。
「這是我一人之事，不會連累整個紅鞋子。江少俠，我會將紅鞋子的首領之位，讓給燕兒。
我相信，憑藉她的本事，可以讓紅鞋子發展得更好。」
江隱聞言，眉頭一挑。
公孫大娘這一手看似是將重任交給江玉燕，但實際上，是想要將江隱徹底綁在紅鞋子上。
如此，若皇帝真的對紅鞋子出手，那江隱就不會坐視不理。
最起碼，可以保住那些無辜之人的性命。
「你當真要飛蛾撲火？」
「人總有些自己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也罷。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江隱起身，離開了紅鞋子。
公孫大娘也沒有浪費時間，很快便安排好了一切。
天下第一莊。
朱寧塵倒台，他所做的事情也一件接着一件被查了出來。
而江隱之所以來此，便是因為他之前拜託海棠調查的諸葛孔方之死，如今已有了消息。
「菜刀門的事情，確實和寧王有關。不過，是寧王的心腹夜影做的惡事，諸葛孔方也是死於他的手中。」
海棠將手中的卷宗遞給江隱，緩緩說道。
「這麼說，算是水落石出了。」
江隱低聲道。
「嗯。夜影已被抓拿歸案，如今就關在天牢之中。等一切塵埃落地之後，應該是免不了一個斬刑。」
「多謝。此事我已知曉，剩下的，我自己處理就好。」
江隱笑道。
「你是要為諸葛孔方報仇？」
「不錯。我答應過李大嘴，會幫他調查出真相。不過若非這次寧王倒台，我這事還真不好辦。」
「那恭喜你，又完成了一個委託。」
海棠笑道。
「好說。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有空來隱生巷坐坐。」
「嗯。」
看着江隱離去，海棠嘆了口氣。
自從上次說完那些話後，他們之間似乎多了些隔閡。
「算了，在我成為大內密探的那一刻起，就不該有這種想法。」
海棠喃喃低語。
皇宮。
「你想親自殺夜影？為什麼？」
見江隱過來提這種要求，朱厚有些意外。
「夜影殺了諸葛孔方，我答應諸葛孔方的徒弟幫他報仇，所以，此事需要我自己做。」
「原來如此。朕倒是忘了，你還是個遊俠。好，此事簡單，朕給你一個令牌，你直接去天牢提人就好。
寧王的案子都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夜影也沒什麼價值了。」
「多謝。」
「你我之間，何須客氣？」
「對了，公孫大娘的事情，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處理？」
江隱問道。
「公孫大娘也算是用情頗深。她既然想要救寧王，那朕便安排他們住在一起。
寧王雖罪惡滔天，但怎麼說也是皇族之人，不能輕易處死。只不過，他往後餘生都得在天牢之中度過了。」
朱厚說道。
「陛下仁愛。」
「這並不是仁愛，而是施捨。是勝利者給予敗方的施捨。寧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