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呢,怎麼還不出來?」徐小娘衝進來,怒不可遏。
陸時鳶看着衝進廂房的徐小娘,登時皺起眉頭,「徐小娘,這是大娘子的廂房,且大娘子未曾更衣梳洗,你應該先去正廳等候。」
徐小娘沒想到陸時鳶也在這裏,真不是冤家不聚頭。
上次被陸時鳶擺了一道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原來這次還是她從中作梗,怪不得一向懦弱的大娘子會反抗:「陸時鳶是不是你搞的鬼,我當大娘子為什麼有底氣威脅人呢,原來是你這個小妮子搗亂,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發賣了!」
「徐小娘好大的口氣,我是爹爹的女兒,侯府的四娘子,你不僅無視嫡母,還擅自發賣侯府小姐,該當何罪?」陸時鳶眼眸微冷,說話間竟有不怒自威。
徐小娘一驚,但很快就穩住心神,一點也不怕陸時鳶的恐嚇。
「大娘子臥病在床,我理應代勞。」她一臉得意,諷刺道:「況且這是侯爺給我的權力,即便大娘子心有不甘,也要養好身體再說,拖着一副殘軀怎麼打理好侯府。」
大娘子皺眉,「你」
徐小娘手指放在唇邊,放聲大笑,「說不定還會讓下人們覺得,為主的沒能力,擔不起責任!」
冬梅沒有大娘子能忍,一雙巧嘴能言善道:「你有管家之權,那為什麼還要用大娘子的嫁妝呢,整個侯府都在用大娘子的嫁妝首飾,但是你們對大娘子卻那麼刻薄,徐小娘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有管家之權,別人無從干涉,可為什麼還要處處用我們大娘子的,我倒忘記了,徐小娘只是勾欄女子,沒有我們大娘子那麼渾厚的家產,怪不得要依仗着咱們大娘子!」
徐小娘臉色一沉,直接甩了冬梅一巴掌。
冬梅的臉上頓時浮現一個紅色的巴掌印,整張臉也火辣辣的。
「區區一個賤婢,也敢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徐小娘最忌諱別人說她之前的身世,怒極,「大娘子房中的人真是沒規矩,竟然敢以下犯上,今日不好好懲罰你這個賤婢,侯府此時真的沒規矩了。」
「來人啊,給我把這個賤婢拉出去,當着所有家丁和丫鬟的面,重重責罰八十大棍!」
八十大棍。
是要把人打死的程度。
大娘子不忍冬梅出事,立刻起身擋在她面前,「徐小娘,這是我房中的人,不管做了什麼事情,都由不得外人處置!」
「大娘子這話可說錯了,我有管家之權,做什麼丟失應該的,您的丫鬟不懂事,我自有幫你處置的責任。」徐小娘讓人帶走冬梅。
大娘子慌張無措,她求助的看向陸時鳶。
一向冷靜果斷、有勇有謀的她,此刻卻聳聳肩,表示沒有任何辦法。
大娘子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
陸時鳶難道要看着冬梅被打死嗎。
「徐小娘,你不能這麼做。」大娘子蒼白無力的恐嚇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她又一次看向陸時鳶。
陸時鳶卻意味深長的看着大娘子,那眼神令她想起了剛才的話。
現在只有自己能夠拯救冬梅。
大娘子緊緊地閉着眼,經過一番痛苦掙扎,她終於決定了,「等等,徐小娘,你站住!」
徐小娘轉身看着她,大娘子一步一步走上前,眼神堅定鋒利。
「我說最後一次,冬梅是我房中的人你還沒有資格隨意處置!」大娘子給丫鬟一個眼神,他們便嚇得鬆開了手。
冬梅跑到大娘子身邊。
見此一幕,徐小娘氣的跳腳:「大娘子,你敢不聽我的話?」
「這話說反了,大娘子是主母,你只是一個妾室,憑什麼要大娘子對你唯命是從,徐小娘明明是你以下犯上!」冬梅咬牙切齒的說。
徐小娘見她還敢還嘴,揚起手掌就要扇她巴掌,可就在半空中,竟生生的被大娘子抓住。
「你不是身體不好嗎,為什麼還有力氣?」
「我是身體不好,但是懲治一個不聽話的妾室還是能的!」大娘子將計就計,把徐小娘甩到地上。
「徐小娘,以下犯上,罰十個耳光,讓她記住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