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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今天你三嬸有沒有讓你幹啥或者要帶你去哪？要跟伯伯們說實話。」
姜芸芸懵懵懂懂被林秀英牽進來，站在一臉嚴肅的叔叔伯伯們面前接受問話，纖長的睫毛眨啊眨，書記伯伯和隊長伯伯怎麼都來了。
到飯點了林秀英要來拿菜做飯，撞到姜小雨就一起進來了，聽到小女兒差點被賣掉，她驚惶又不敢置信。
「三嬸今天上午說要帶我出去玩兒，還給我糖吃，可是姐姐告訴我糖吃多了會壞牙，我不去，三嬸拉我，手有點疼…」不明所以，不過姜芸芸還是乖乖回答了隊長伯伯。
聽到姜芸芸的話，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劉紅霞就是想把孩子騙走賣給馬家！
這麼乖的小孩，她怎麼忍心幹這黑心事！在場的人均面露不忍，錢翠指着劉紅霞發抖，她專管婦女孩子的事兒，厲聲：「劉紅霞，你別再惡人先告狀了！你這是壞分子行徑！」
姜老太太看這齣也不敢替劉紅霞說話了，萬一再給她抖落出來，她可沒臉待了。
劉紅霞受了錢翠的訓，也不心虛了，像是得了理：「她就是打我了！鬼知道她用啥不乾淨法子了，姜芸芸一個小孩，她的話能信嗎？！老天爺啊冤枉啊我！」後一句是對程鐵軍他們說的。
這時姜凝一把把有些害怕的姜芸芸拉到懷裏，蹲下緊緊擁抱住，努力用單薄的身子護住瘦小的妹妹，迎着劉紅霞惡狠狠的視線，
「三嬸，你討厭我家，也沒必要背着我爹娘賣我妹妹啊！你說話我們在家都聽，如今你還是不滿意，恐怕下回就想把我和妹妹都賣了！與其你費功夫，不如今天就把這家分了。」
姜凝順勢說出今天她真正的目的。
姜老太太歲數大，「送」孩子又在農村不算很少見，就算把她扯出來也不痛不癢，生產隊長跟書記都不能把自恃德高望重的姜老太太怎麼樣。
不過這兩個老妖婆，今天不扒她們骨頭也要讓她們脫層皮！
程鐵軍跟趙洪，錢翠四人方才用眼神交流了半晌，還沒說出決斷，就聽姜凝拋出這句話，十分詫異。
林秀英也瞪大眼睛看向大女兒，可也沒有反駁，這些天在姜凝的引導洗腦下，她對離開姜家生活已經沒有很牴觸了，只是自己始終不敢邁出那一步。
姜凝沒給他們反應的機會，繼續道：「各位伯伯嬸嬸，你們大家都知道我跟爹娘妹妹在家過的什麼日子，我爹我娘一個下地幹活一個燒水做全家的飯，愣是過了這麼多年，三嬸跟奶奶你們捫心自問，對得起我家嗎？我娘毫無抱怨，但三嬸你不幹活都推給我娘干，污衊我娘偷吃，還要打我娘，奶奶你偏心三嬸家動不動就罵我們。」
「我爹天天一人就幹了好幾個人的份，我也去地里幫忙，可我爹回家只能吃上冷飯，還被奶奶和三嬸當老黃牛使喚。而我從小過的就處處不如堂姐，家裏有好吃的也只給奶奶自己和姜茹堂姐子俊堂弟。這倒是沒什麼，可姜茹堂姐把我推下水，子俊表弟欺負我妹，三嬸如今又要把我妹賣掉！」
「分了家，大家過的更好。」
空氣瀰漫着沉默的壓抑，林秀英突然福至心靈，捂着臉就哭了起來：「我命苦的女兒啊，我們娘仨咋這麼難活。」
娘在哭，倆女兒抱着痛哭，這場面乍一看簡直人間慘劇。
本來程鐵軍跟趙洪還在猶豫，畢竟姜凝到底是孩子，說話沒多好使，再怎麼他們都得考慮大人，現在林秀英變相表態了，那就好辦了。
「姜二嫂子…別哭了，這事兒我跟書記，支書，主任都同意！」
姜老太太沒想到大隊長真同意分家了，這要是分家了，家裏的活豈不是就沒人幹了。更是白供他們吃喝了，她還指望着以後把姜凝姜芸芸嫁出去換錢給她寶貝孫子娶媳婦，分家這不就是要她的命！
分家？門都沒有！
「哎喲我的老天，老二媳婦你想造反了？老娘我都沒說啥你就想扔下這個家！行啊，要想分你們就趕緊收拾衣服給我滾出姜家！就當我沒姜勇這個兒子！沒你這媳婦！」
姜凝打斷：「奶奶，是這容不
第14章 分家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