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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牛面對齊天說自己也把龍王殿當槍使的時候,嘿嘿一笑。
「不要笑。」齊天開口,有些嚴肅。
囚牛的笑容戛然而止。
齊天轉身,沖張佐道:「張佐,你上樓休息吧,今天也夠累了。」
「好好好。」張佐連連點頭。
張佐雖然不喜歡思考,但也不傻,在他聽到齊天跟囚牛的那些對話時,早就想溜了,這如果不是第七大街,張佐肯定找個逛街的藉口就出門了。
上了樓,張佐關上門窗,躺在床上,把自己捂在被子裏,用手捂住耳朵,什麼都不願意聽。
齊天等張佐走後,看向趴在那裏的囚牛:「囚牛,你已經不滿足於現在擁有的一切,但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為,你是龍王殿的人,是龍王殿九子之首,你要清楚你的身份。」
囚牛搖搖頭:「齊天,所謂的九子之首,不過是一個稱呼,龍王殿只有一個殿主,殿主你來當,我不跟你爭。」
「是這樣啊。」齊天走到一旁,拿起放在桌上的杯子在眼前慢慢打量,同時道,「囚牛,你是不是覺得,你說不跟我爭,所以你就可以藉助龍王殿的名號胡作非為,而我對此,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囚牛察覺到齊天的情緒波動,出聲解釋道:「齊天,你知道的,我很快就會離開龍王殿。」
「是啊。」齊天放下手中的杯子,轉身看向囚牛,「所以你胡作非為,留下一堆爛攤子給我收拾?是,我承認到時候龍王殿內會有不少麻煩事,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隨意給我多製造麻煩,明白嗎?」
「我……」囚牛欲要開口。
「回答我的問題。」齊天強勢打斷囚牛的話,「不要忘了,聖戒在我的手上,你囚牛,九子之一,按照殿內的規矩,你見到我,應該喊我一聲殿主,並且行禮,只是我齊天不喜歡有那麼多的規規矩矩,但我不喜歡,並不代表,你可以不喜歡,我問你問題,你要回答。」
齊天用手輕輕旋轉放在桌上的杯子。
囚牛愣了幾秒:「明白了。」
「明白就好。」齊天點頭,旋即打量起周圍來,「這房子不錯,你朋友的?」
囚牛點點頭:「嗯,不過他出國了,這房子空着。」
「第七大街,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啊。」齊天朝旁邊瞥了一眼,「都是大人物,隔壁鄰居都是哪些角色?」
齊天問完這個問題後,目光又快速轉到囚牛的臉上,觀察着囚牛的表情。
「不清楚。」囚牛搖頭,「我在這待得時間不長,也沒有特意觀察過周圍,這裏每個房子的主人都很有身份,信息很死,除非深挖,不然查不出來,不過要深挖肯定會被別人察覺到,我不會沒事給自己找麻煩。」
齊天一直都在觀察着囚牛的微表情,確定囚牛並沒有撒謊之後,齊天放下心來,囚牛會住在這二十一號別墅里,真就是巧合。
世間很多事,也確實是這樣。
沒有巧事,又何來巧字呢?
「好好養傷,你的經絡堵住了,銀針扎在那裏不要動,明天早上,你就恢復了,這次的針灸,算是送你的,以後看病,得掏錢了。」
齊天鬆開手中的水杯,大步朝樓上走去。
囚牛看着齊天上樓的背影,心中明白齊天剛剛這句話的意思。
從頭到尾,這次的治病針灸都不是齊天跟囚牛的交易,包括剛剛囚牛說出陰影的意義時,也不是交易。
而是作為下屬,對領導的匯報。
所以,齊天才會說,針灸算送你的。
「看着挺好說話的,但內心還真霸道啊。」囚牛口中喃喃,「剛都對我起殺心了,這個人,還真是夠敏銳的,事情早點做完,早點走吧,如果不是必要,真不想以囚牛的身份,繼續跟他有接觸,不,無論是不是以囚牛的身份,都不想跟他接觸。」
囚牛趴在那裏,時間靜靜過去。
這一夜,並沒有再發生什麼。
第二天,齊天從床上起身,下樓時看到,囚牛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