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霸動了的瞬間,墨昊腦中警報大作,下意識的將方天畫戟橫在胸前。
但這還不夠保險,金鐘罩,靈魂熔爐同時發動,血色鐘形氣勁將其包裹。
下一瞬,一股無邊巨力悍然轟到身上,狂暴猛烈的力量硬生生推着墨昊向後,在地面上留下了兩道深刻而平直的痕跡。
後退途中碰到的所有士兵,都被墨昊所帶動的力量碾壓至爆碎。
熊霸身披重甲,手持兩個擂鼓瓮金錘,高大的身形直接遮蔽了光芒,身上散逸着土黃色的光芒,整個人看似和大地連成一片,看向墨昊的眼神輕蔑而不屑:
「想要陣斬大將,行兵形勢的霸王之道?」
熊霸一腳踏出,猶如小山一般的身軀瞬間消失,帶着旁人無法想像的速度出現在墨昊面前,手中兩個擂鼓瓮金錘仿佛匕首一般輕盈。
面對雙錘一同使出的力劈華山,墨昊舉起方天畫戟勉力抵擋,只見大地頓時爆散大量煙塵,一聲清脆的斷裂聲之後,隨之而來的還有熊霸的評價。
「身無罡氣,亦無軍魂戰魄,單憑凡夫之勇便想着奪我雲唐州?」
「天真!」
煙塵散去,只見墨昊手中方天畫戟已然斷裂,總歸只是青石城某個鐵匠的作品,比不上一州州牧手中兵器。
更別說那一雙擂鼓瓮金錘身上散發厚重的黃芒,一眼看去便不像是凡物,應當是和風狼部的貪狼鎧一樣的東西。
甚至等級上比貪狼鎧還要高,至少當時墨昊是直接打碎貪狼鎧,讓它只剩下一縷黑煙從而收服風狼部。
而熊霸手中擂鼓瓮金錘,兩錘下來的威力差點沒把他打散架了。
抬起發麻的手臂,輕輕的擦去嘴角血液,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想要奪走雲唐州,最大的敵人不是那三萬士兵。
是眼前的雲唐州牧,那一身蠻橫霸道的力量,加上來去如風的速度,熊霸一人便可敵千軍。
沒有任何的猶豫,墨昊的手掌默默的按住心臟,隨後身上血氣成焰,血焰爆發。
霎時間,熊霸便感覺到面前之人身上傳來淡淡的危機感,猶如面對絕境孤狼,亦像是死路猛虎。
「燃命之技?有點意思。」
墨昊的搏命舉動讓熊霸高看了對方一眼,但也僅是一眼,避免不了敵人死亡的結局。
但
當熊霸再度砸出一錘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砸空了,血色的身影以比他更快的速度躲過了兇猛雙錘,同時更是順手殺了幾個衝過來試圖殺敵的士卒,奪走了他們手中長槍。
只是在啟動【血焚】的瞬間,墨昊便至少燒掉了自身六成以上的血液,並且還隨着時間持續燒乾血液。
殺掉幾名士兵之後,稍微補充了一番,同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面對生死大敵的緣故,這一次的血焚並沒有帶來精神上的無限痛苦。
意識越來越清晰和冷靜,肉體上經歷【血焚】的痛苦仿佛被屏蔽了一般,讓墨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熊霸身上。
沒有停下的打算,驟然間數道長槍在空中劃出血色痕跡,向着熊霸攢射而來。
雲唐州牧當即揮動手中擂鼓瓮金錘,僅僅只是揮動之時帶動的罡風,便將這長槍掃到不知道哪裏去。
然而長槍只是佯攻,殺招卻是藉助長槍掩蓋自身的墨昊,腳尖一點擂鼓瓮金錘上借力,身影猶如箭矢一般殺了過來,狂暴血液凝聚而成的長刀直指眉心。
熊霸連忙左手持錘回防,巨大的擂鼓瓮金錘在他手中輕盈若無物,自下而上沖了上來與長刀相碰。
乒!
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音,長刀與擂鼓瓮金錘的碰撞,以長刀寸寸碎裂告終,墨昊算是知道為什麼狂戰士就算有了血之狂暴,還會隨身帶着實體的兵器了。
這血之狂暴凝聚出來的刀劍,夠利,夠硬,但性質卻和鑽石類似,十分的脆。
一旦和甲冑或者足夠堅硬的武器直接碰撞,血液凝聚而來的武器很難討到便宜。
右錘揮開長槍,左錘防守血液長刀,此時熊霸正是力氣招式已盡,新力未生之跡。
漆黑的身影無聲無息出現在熊霸背後,幻鬼身上同樣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