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媚衣難於置信的看向夏豐年,後者只是無奈的搖搖頭,眼神中滿是心酸的淚水,似乎對洪二爺說的話並無異議。
李媚衣大聲指責道:「夏叔叔,你怎麼還出去賭啊!現在的柳溪姐姐過的有多難,有多苦你知道嘛?夏叔叔,你不想着幫着點也就算了,還整天賭錢,你對的起柳溪姐姐嗎?
夏豐年唉聲嘆氣到:「媚衣啊,夏叔叔現在是真後悔啊,要不是因為我這嗜賭的習性,好好的一個家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柳溪是我的女兒,看着他受苦,我這個當爹的也...也...總之後今往後我一定改,哪怕是把我夏豐年的手跺去,也要戒了這個賭。」
「得得得,這些話以後再說去吧!」洪二爺從錦衣袖子中掏出了張按了紅手印的欠條,展開在李媚衣和姬紫墨眼前。
「七千兩銀子?」李媚衣一驚,
「沒錯!吃住加起來共計七千兩。」洪二爺收了的欠據,輕笑一聲,「適才姑娘叫夏豐年為叔叔,那想必應該不是他的女兒,我天機賭坊不是什麼不講理的地方,所以這錢不需要你還。但是,旁邊這位一直不說話紫衫姑娘,便是夏豐年的女兒了吧!看你住的這個地方也不像是能還的起七千兩的樣子。不過,倒也沒關係,你的美貌尚佳,要是賣到金月樓最起碼是個頂級花魁的價,能還上一部分的銀子,至於另一部分,可要你多勤奮勤奮慢慢來還了。」
「你敢?」李媚衣怒斥一聲,手中春雨劍瞬間奪鞘而出,劍尖指在了洪二爺的腦門。
兩名持刀的漢子子正欲上前,卻被洪二爺抬手攔住,隨後移開了指在他面門的長劍,「還錢這種事,本就跟媚衣姑娘無關,何必要為自己找不自在呢?我勸姑娘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了。」
「洪二爺,是吧!」這時,一直不曾說的姬紫墨忽然開了口,「要把我賣進金月樓抵債,那要看看你也沒有那個本事。」
語氣依舊溫柔含笑,只是最後一句隱隱有殺氣顯露。話音一落,她手指在腰間一抹,束衣劍已經握在了她的手中。
場面一下子就寂靜了下來,似乎只有牆角年輕小老鼠在那滋滋的叫着。
洪二爺能感覺的到那柄紫色長劍的不凡,但他依舊是不畏懼,只是忽然笑了,「想不到還是個高手,不過,欠債還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父債子償,難道你還想賴賬不成?」
「她們不是我的女兒。」這時,沉默了許久了的夏豐年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聲音小的像一隻蚊子。
洪二爺沒聽清,轉過身問道:「夏豐年,你說什麼?」
「洪二爺!」夏豐年緩緩抬起頭,「我是說,這兩位姑娘都不是我女兒,只是我女兒的朋友罷了,還請洪二爺不要為難她們。」
洪二爺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他自認自己還是講道理的,無論遇到什麼樣子的事從來都是笑臉相迎,而且也從來不跟天機賭坊其他管事一樣,為了追回錢不擇手段,要多殘忍有多殘忍。
但這一刻洪二爺的臉上明顯是真的怒了,他上前一把摁住夏豐年的咽喉,「都不是你的女兒,這麼說你是在耍洪二爺我了?真以為我不敢馬上殺了你嗎?」
「洪二爺!」李媚衣急忙出聲,「我們可從來沒說我們是夏叔叔的女兒,只是你自己那麼認為的,欠你天機賭坊的七千兩銀子我們會還,但前提是你先放了夏叔叔。」
「跟我談條件!」洪二爺冷哼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你想替夏豐年的女兒還錢,好啊,那麼就拿着七千兩的銀子明天到我天機賭坊贖人吧。要是晚一天我就跺去夏豐年的一根手指,給我記好了,我們走。」
說完,洪二爺一揮衣袖,招呼了一聲那四名持彎刀的漢子,轉身便要離去,卻發現那名紫衫女子幾個縱身下便躍至到了前方持劍而立攔住了他們。
「洪二爺,你們走可以,但這位大叔你們必須要留下,至於銀子我們如數湊齊之後送到天機賭坊。」姬紫墨冷聲道。
「留下?」洪二爺冷笑一聲,「七千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為了保險起見,夏豐年還是放在我天機賭坊為好。清路。」
「是,洪二爺。」前面兩名的壯漢頓時心領神會,手中如雪一樣的彎刀已經同時朝着姬紫墨劈
少年重歸 第四十七章 共七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