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少的院子就比羅三那邊大得多了,不但如此,而且人也很多,清羽站在門口就看到了很多波人從她面前經過。
好不容易拉住一個丫鬟,清羽面上帶着笑,客氣地問道:「姐姐,你知道王雨薇在哪裏嗎?」
那人有些奇怪地打量着清羽,道:「你說的是那個新來的嗎?她在後面呢!」她給清羽指了一個方向,清羽一看,原來是在離院子不遠的一個角落中隱隱出現一個小小的院落。
清羽覺得有些奇怪,轉念一想又覺得正常。羅二少這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下人們住在外面也是很正常的。連忙道了一聲謝這才急匆匆地趕過去。
那個小院同樣有好幾個正在勞作的丫鬟,見到清羽進來都奇怪地望着她。
「雨薇姐姐!」清羽大聲喊道。
隨着一聲吱嘎門響,一個清麗的人影出現在她的門口。王雨薇消瘦了許多,臉上帶着愁緒,見到清羽也沒有露出笑臉,淡淡道:「清羽,你找我是為何事?」
清羽見她沒有像那些丫鬟一樣做活,穿的也很好,這才放心了。
那幾個丫鬟見兩人認識,也就沒有多管,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清羽,進來說話吧。」王雨薇輕聲說道。
一進屋,兩個人坐下之後,清羽才道:「雨薇姐姐,你過得好嗎?」
王雨薇一聽這話,原本還能保持的鎮定突然崩潰,落下淚來:「我的命為什麼這麼苦?」
清羽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左右看着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手足無措只能輕輕拍着她的背:「雨薇姐姐,你不要傷心了。」
王雨薇靠在清羽身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將大部分重量靠在清羽身上,清羽叫苦不迭,卻只有暗暗咬着牙忍耐着。雨薇姐姐這麼傷心,她只能跟我說,我不能再傷害她。
王雨薇哭了一會兒,才帶着哽咽地說道:「清羽,我真的好恨,我很老天為什麼讓我的父母早早離開了我,我恨我為什麼生在那樣的家裏。他們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他們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會跟他們搶奪資源的人。這世上哪裏有什麼兄弟情誼?」
「到了現在,我才明白,他們應該早就知道張老道是做什麼的,但是他們還是眼睜睜地看着我跳進火坑。我現在想起他們虛假的笑臉就覺得噁心。」王雨薇緩緩地訴說着,抬起了頭,目光溫柔地看着清羽,拉着清羽的手幽幽嘆息一聲,說:「清羽,我的好妹妹。姐姐唯一慶幸的就是遇到了你,可是,上天為什麼讓我們的緣分這麼淺。」
清羽對上她平靜無波的眼,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王雨薇回過神來,悵然若失地笑了笑,摸摸清羽的腦袋,自嘲地笑笑說:「我忘了,你還這么小,怎麼會明白?」
清羽道:「我已經八歲了。」
「是啊,你已經八歲,可你還是個孩子。」王雨薇摸摸她的包子頭,笑着打量她:「這樣就挺好,這樣就不會被人惦記上。清羽,你一定要記得,將來一定要離開羅家,知道嗎?」
清羽雖然覺得現在的生活還不錯,不過她也沒有想着要一直住在這裏,聽到王雨薇的話點點頭說道:「我會的。」
「是啊,一定要離開羅家,就是做一個散修也好過在這裏……沒有自由。」
今天的王雨薇似乎話特別多,她繼續說道:「在極西的地方有仙山,那裏宗派林立,有劍仙,有世上最厲害的修仙者,清羽,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一定要去那裏。只有在那裏,才能學到最厲害的法術。」
清羽聽得火熱,趕忙問道:「那裏叫什麼?」
王雨薇眼中露出迷離嚮往之色,「那裏啊,叫……天衡。」
清羽眼中閃過晶亮,仿若璀璨的星子,「我一定會去天衡的,一定要學世上最厲害的仙術。」那個時候的她沒有意識到,為了這麼夢想,她將要吃多少的苦頭。
王雨薇也是笑,笑得更加燦爛,仿若一株極美的山茶花,她輕輕摟着清羽,摟着這個唯一可以給她溫暖的人,在她耳邊低聲輕喃:「清羽,以後,千萬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你一定要記住。」
清羽默然,以為她是因為張老道的事情而感慨。是啊,如果,她不是相信了張老道,王雨薇不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