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門聲音不絕,然而此時清羽正到了緊要關頭,她沒有理會。
「雲師姐!」門外,李芸香還在敲門,「雲師姐你開門啊!」
這聲音有如魔音一般,讓清羽心神不穩,她想要封閉六識,然而卻已經分身乏術。
也不知道是什麼毒,竟然這般厲害!
清羽暗暗想着,突然心神一震,猛地如出一口鮮血,與此同時,她的眼睛豁然睜開,看向已經破門而入的李芸香。
擦去嘴角的血漬,清羽冷然看向站在她面前的李芸香,冷聲說道:「李芸香,你來做什麼?」
「雲師姐?」李芸香有些不知所措。
「哼!」清羽冷笑,「說吧,你在我飯菜里下毒,想要做什麼?」
「我……」李芸香遲疑了一下,說道:「雲師姐,芸香只想讓師姐幫一個小忙,只要師姐答應,芸香保證奉上解藥。」
「哦?說說看。」清羽已經平靜下來,冷冷地說道。
被清羽這樣的目光看着,李芸香目光有些閃躲,不過還是鼓起勇氣道:「只要師姐答應在門派大試上假裝敗給我,芸香就將解藥給師姐。」
清羽神色無波,平靜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
李芸香道:「自然是等事情做好之後。不過,師姐放心,這藥只是讓師姐使不出力道,師姐不會有事的。」
清羽斜睨了李芸香一眼,冷聲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我只是奇怪凌霄派有那麼多人你不找,為什麼偏偏找上我?連衛玲瓏的修為都比不上我,你怎麼不去找她?」
李芸香神色複雜,還是實話實說:「因為我惹不起他們,就算是贏了他們將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個理由讓清羽覺得好笑,就因為自己一向獨來獨往,所以就連李芸香都認為自己是最好拿捏的軟柿子嗎?
「那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會讓你好過?」清羽冷哼一聲,單手艱難一揚,有綠意從她指尖漫出,空氣中傳來簌簌的聲音。
李芸香一驚,卻見不知道從哪裏生長出來的藤蔓從門口湧入,只是一瞬間就將她捆得結結實實。
她心頭大駭,「這是什麼?」
「哼!」清羽忍住心中激盪,走到李芸香面前,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她不自在地別過頭她才冷笑道:「李芸香,你的手段還是欠了幾分火候,你以為我會心甘情願地當你的踏腳石?就算是放棄這一次的比試機會,我也不會答應你!我就不相信,這凌霄派中沒有一個人解不了我身上的毒!」
李芸香終於是怕了,她雖然是雜役弟子,但是並沒有經歷清羽曾經經歷的那些人心叵測、顛沛流離,心性和手段上在清羽看來,確實是嫩得很,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清羽完全可以去管事那裏將事情說清楚,到時候一查便知。
清羽手上微微一動,一柄利劍,泛着寒光抵在李芸香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涼意,李芸香心頭一激,對上清羽冰冷的眸子,更是心中顫抖,她突然有些後悔了。
「師姐,你……你不能殺我!」
清羽冷笑,手上稍稍用力,利劍劃破李芸香的脖子,勒入她的血肉之中,聲音微揚:「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要是殺了我你也會觸犯門規!」李芸香突然找到了支撐,說道:「雲師姐,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你也逃脫不了罪責!」
清羽冷笑,看向李芸香的眼眸更是冰冷,又帶着一絲嘲諷,「殺你一個雜役弟子最多不過是萬雲淵禁閉幾十年,我的幾十年跟你的命相比,你認為哪一個更划算?要是我在這幾十年之間突破了,說不定還能夠提前出來。而你,死了也不過是死了罷了,你真的以為他們會為你討回所謂的公道嗎?」
心頭激盪,她深深喘了口氣又繼續說道:「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李芸香下意識地接到。
「一日雜役弟子,終身雜役弟子!」清羽嘲諷道:「我知道你們雜役弟子很想成為棋風長老那樣的人物,可是你們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棋風長老在派中尚且走得艱難,你以為你是什麼人?」
李芸香呆住,她不怎麼明白清羽的意思,不過從她的話中她也聽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