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傳送陣她從來沒有設置過,只是以前在剛剛學習陣法的時候有過相關的了解。
傳送陣的法門其實並不複雜,只是很費力,需要極為細緻地佈置,出了一點差錯就很有可能被送到別的地方去,那個就和定位有很大的關係了,關鍵的關鍵是她還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想想的時候有些激動,想到自己即將去做一件很大的事突然間心情就變得極好。
因為從來沒有做過,清羽搜腸刮肚,細細地思索着關於傳送陣的相關知識,一邊想一邊在紙上寫着。
時間緩緩流淌,夜漸漸地深了,她將所有和傳送陣有關的注意事項都寫了下來,然後取來另外一張紙開始描畫起來傳送陣的陣圖來。
她描畫的傳送陣和一般的傳送陣相比較起來並沒有那麼費工夫,筆落之時便在紙上落下一條條的陣紋,只是極為薄弱。
這是只能用一次的傳送陣,也就是說她用掉之後就不能夠順着陣法原路返回。
大城的陣法都需要極大的能量,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城的過路費為什麼會那麼貴的緣故。
第二日清羽還去到了樊城的傳送陣處,只是看着傳送陣啟動時候的樣子,牢牢地記在心裏,回去之後又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只是在見到赫連豐的時候清羽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說好了今日就離開,只是沒有想到昨天晚上的時候突發奇想,竟然想起了要做傳送陣的事情,因此就耽誤了時間。再加上她要看看樊城的傳送陣,不然她這隻有一處陣法,到時候該從什麼地方出來?
傳送陣自然要出發地和終點處有相互聯繫的陣法,不然傳送陣就不能發揮作用,不能將人傳送離開。
製作傳送陣的人不一定要是同一個人,只要傳送陣的陣眼相互聯繫,就能實現相通,然後第一次取得通過。然後就可以來回做調整,使其越發地穩定牢固。
清羽今天特意去看樊城的陣法也是為了推測在另外一側的接送地的陣法的模樣和運轉方式,以此逆推自己應該將手中的傳送陣進行修改。
每一個人製作出來的傳送陣大體上都是一樣的,但是在關鍵的地方會有所不同。以此來讓兩個陣法之間相互吸引,建立聯繫,不然傳送陣該不會發到別的地方,到時候就徹底的混亂了。
清羽在房間裏呆了一天,提起酸沉的手臂。放在陣筆,看着紙上修改好了的陣法,仔細地看了又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了,清羽才將陣紙收好,推門而出,外面的空氣清新淡雅。
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赫連豐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吹着風,聽到聲音偏過頭來看着清羽。微微一笑,「雲姑娘。」
清羽點點頭,笑着說道:「赫連公子。」
走到赫連豐的面前,清羽看着他那張面色極其蒼白的臉,「外面天氣涼,赫連公子怎麼在外面?」
赫連豐搖了搖頭,溫和地說道:「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和天氣無關。」
清羽勉強地笑了笑,「赫連公子找到大夫了嗎?」
赫連豐不在意地說道:「這事不急,陳年舊疾了。反正也暫時死不了。雲姑娘在這裏住的可還算舒心?」
清羽笑着微微點頭,在他的對面坐下,說道:「清羽在這裏住的很好,多謝赫連公子的款待。沒有能為赫連公子做點什麼我很慚愧。」
面對一個病人,清羽最先的想法還是來占別人的便宜,這實在是不應該的,尤其還是這麼溫厚的一個人,越想她就越覺得有些慚愧,這麼做真的是不太好呢!
赫連豐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雲姑娘孤身一人在外不易,如果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儘管開口,赫連雖然力微好歹也能夠幫到姑娘一些。」
清羽更加覺得這個人的形象在自己的眼裏高大起來了,心中感嘆的同時,感動地說道:「多謝赫連公子了,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我一定會麻煩你的。已經這麼麻煩赫連公子了,清羽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赫連豐道:「出門在外,誰都有個不方便的時候,雲姑娘客氣了。」
清羽溫和地笑笑,卻並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在微風中看着對方,相視一笑。
夜裏,清羽拿出了那張陣法圖,想了想,提筆給赫連豐寫了一封離別信放在旁邊,然後才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