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草並沒有勸她,在她想來,哭出來了,反倒比憋在心裏面好多了。她不僅不反對,反而在一旁勸道:「大姑娘想哭便哭吧,不過等到哭完了這一回,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邊說一邊遞給黛玉一塊乾淨的帕子。
說實話,蘭草聽着這位林家大姑娘那壓抑着的嚶嚶嚶的哭聲,實在讓她心煩。還不如大哭幾場來得直接呢。
黛玉點點頭,接過手帕道,「謝謝你。」
&娘客氣了,奴婢本是大爺的丫鬟,您既然是他的嫡姐,大爺又將奴婢派到您這兒,您便是奴婢的主子了,做這些事情,是應該的。」蘭草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裏。木家出來的下人,跟那賈府的可不一樣。這就是差距啊。
這一天揚州城的人牙子們全都笑得都見牙不見眼,林大人免費大放送啊,這等好事哪能錯過?
不過這些下人在被送出林家之前,全都被灌了啞藥,免得他們在外亂說話。
府里這麼大的動靜,榮國府府來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林海也不介意&就是要讓人知道。
賈璉等人有心幫那些出身賈府的人說話,奈何林海不給機會,一天的時間便將人全都賣到了遙遠的地方了。
而那些該下獄的人,則全部被吩咐了,不許人探視,以林海揚州巡鹽御史的身份,提出這樣一個合乎律法的要求,他的那些同僚都會賣他一個面子的。
然後,林海不顧賈璉的反對,直接將木琳琅的生母木姨娘記為了繼室夫人,木姨娘所生的庶長子自然而然的也成了嫡長子了。這樣一來,林琅在身份上就是嫡子了。
木青並沒有阻止林海的動作。木婉秋再怎麼說也是他們木氏一族的女子,因家貧而不得不成為林海的妾室,如今有機會將她的身份抬高,木青如何會反對?無論是哪個年代,一個好的出身,總歸沒有壞處。
再則,林海畢竟是琅哥兒的生父,人生在世,總逃不開人言,在世人眼中,林海這個父親並沒有失職,只是不作為罷了。一個「孝」字壓下來,會讓木琳琅成為眾矢之的人,而有一些傷害是可以扼殺在初期的。
處理完了府里的下人,林海回到他的屋子,身體雖然好了,可是正如琳琅說的,他還是太虛弱了,進補是必須的。
只是等到他進了屋子後,就看到屋子中的圓桌上正端坐着一位一身尊貴之氣的十歲少年,頓時一驚。
&下是?」
此時的塗暘正喝着從木青那裏尋摸來的極品好茶呢,一見林海問他,也沒隱瞞,「我姓塗,京城人士,在家中行四,林大人可以叫我塗四。同時,我也是木家大叔的大徒弟。」
林海更是一驚,姓塗,京城人士,這不是皇姓嗎?難道這位是皇子?行四?對了,當年皇子被綁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後來卻再沒有人提及了,那位被綁的可不就是四皇子嗎?難道就是眼前這位?
&是四……」林海有些遲疑。
塗暘倒是大方的點頭,「正是,在外頭,我只是木大叔的徒弟罷了。不過今日來見林大人,倒真是有人讓我來的,那位想問一問林大人,大人可知道如今這天下是誰的?」
林海頓時冷汗就下來了,這話問得可真夠直接的,他還有別的答案嗎?這位爺都親自來了,他又能如何?
可是轉念一想,如今上皇退位多年,當今也已漸漸將國事抓在手中,而上皇,到底是老了。常言道:天無二日,人無二主。他既然是純臣,效忠的人就應該永遠都是當今!
可惜,當初因為他岳家榮國府參和進了皇位之爭里,他也被順理成章的拖入了那場沒有硝煙的爭奪當中去了。現在看來,這真的是一步臭得不能再臭的臭棋了,甚至於,這便是滅家的由頭啊。想起自己這一次病得不明不白,林海抖了抖。
如今再看,這四皇子拜了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為師!林海長舒了一口敢,有了那個人的幫助,這位當今只要不出大錯,這皇位,無人能夠撼動!
當下,林海躬身下拜,「四皇子言重了,臣自然知道,如今這天下,是當今的!」
塗暘滿意的點頭,「起來吧,既然林大人這麼說了,想來有些事情,也該說清楚了。」
接下來,兩人便直接在林海的屋裏談論着。塗暘可不怕他們的談話被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