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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四十多歲的周部長忽然就有些磕巴，一腦門子的冷汗，又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想糾正，也無處糾正。
「比較順利？」閆承世唇角一勾，渾身上下散發着凜冽寒氣。
周部長看了閆承世身邊的林靖風一眼，只看到林靖風低着頭，得不到任何的眼色和提示，他的雙腿直打顫。
只聽閆承世神色淡淡，將手裏的手機扔到桌子上，身子後仰，手裏把玩着銀色的打火機，「比第二競價高出了整整六千萬，你告訴我很順利？」
聲音平淡，不高不低，卻嚇得周部長差點昏厥過去。
這件事情當然沒有在財報上列明，可是顯然閆承世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是我們的失誤，當時認為明成集團那邊也會參與競價，他們拿地的時候，開出的價碼一向很高……」
周部長硬着頭皮解釋，卻見主座上的男人輕輕抬了抬手，聲音平淡：「我不想知道連參與競價卻連對手是誰、有幾個都沒弄清楚這種愚蠢的事情。」
周部長臉色慘白，低下頭去。
在座的幾個高層，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這種決策，當然不可能只有財務部一個部門做決定，同時牽扯到採購部、營銷部等等好幾個部門。
閆承世面前的手機又一次閃了起來。
會議室中的人全都繃緊了神經，看着閆承世動作。
小小一部手機牽動着整個會議室的人心。
閆承世的目光被吸引過去，這一次，不是焦小堂，而是秦子皓髮來的信息，約他吃飯。
男人眸中閃起的亮光忽然又泯滅下去，他忽然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起了椅背上的外套，掛在另一隻手臂內側，一言不發，向外走去。
林靖風合上筆記本電腦，快步跟上。
周部長的腳步虛軟，差點摔倒在地，座位上其他部門的部長，也都對他投去同病相憐的目光。
電梯中，閆承世神色冷峻，一言不發。
林靖風小心翼翼地貼着電梯壁角，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從世紀集團總部大廈的地下停車庫駛出。
男人修長手指滑動手機屏幕。
正在吃巧克力慕斯的焦小棠愣了愣，拿起手機，是男人發來的新信息。
「合約第二條規定第四條細則。」
焦小棠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麼意思？
「叔叔你被盜號了？」
收到女孩兒短訊的閆承世眉目沉冷，將手機扔在了一邊。
焦小棠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繼續吃巧克力慕斯，心情不好的時候，唯有甜點能夠治癒她的創傷，吃了幾口，腦海中卻一直回想男人短訊中的合約兩個字，隔了好幾分鐘，終於想起來。
不就是白天的時候，男人逼迫她簽下的那份不平等條約嗎？
切，鬼才理他。
焦小棠繼續吃蛋糕，只是咀嚼的動作有些停滯，心不在焉地把蛋糕咽了下去，原本很好吃的蛋糕吃在嘴裏變得有些不是滋味，說到底還是心裏擱住了事兒。
第二條規定第四條細則，寫的到底什麼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