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村修是前段時間剛搬來東京的。
上一任引渡者已經到了退休年紀,卻沒人願意接手,最後把接任的工作甩到了他頭上。
他倒是無所謂的。
在哪工作不是工作,反正一切服從上級安排。
再說了,東京總人口一千四百萬,是他之前工作地的三分之一。
他之前都能輕鬆應對,沒道理換個人數更少的地方會感到吃力。
結果現實和他的想像完全不同。
東京地方不大,每天死的人倒是挺多。
這段時間他匯總了一下,基本是以『一天一個小命案,三天一個大案子』為規律的。
窗外警笛聲每天都會響起,有時候甚至是後半夜。
霧村修不由想起兩周前來找過自己的那兩個青年。
志向是當警察,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剛有這麼一個念頭,就響起了門鈴聲。
沙發對面,正猶豫着的少女被門鈴聲嚇了一跳。
「沒事,可能又有新客人來了。」
霧村修站起身,示意女孩稍安勿躁。
走到可視門鈴前,看清拜訪的人是誰後,他微微詫異地挑了下眉。
居然是那兩個預備役警察。
霧村修遠程打開公寓樓的大門,又回到了沙發。
「是兩位回頭客,他們兩周前在我這裏占卜了考試結果,這次應該是來還願的。」
邊說着,他觀察一下對面女孩的表情,竟然還在猶豫。
「豆垣小姐,如果您還不相信的話,可以等那兩位客人上來之後詢問一下,我可是貨真價實的通靈師,童叟無欺,不好用不要錢的。」
「我」
豆垣張了張嘴,搭在大腿上的雙手越發用力地捏緊在一起。
片刻後,她下定了決心,猛地站起向霧村修深鞠一躬。
「對不起!霧村先生,請讓我再考慮一下,今天真是打擾您了!」
說完不等霧村修做出反應,就朝門口快步走去。
霧村修連忙起身跟上,可憐兮兮地挽留。
「豆垣小姐,您再考慮一下吧,今天特價怎麼樣?100円就行,原價可是500,整整少了400円啊!」
「不用了,很抱歉,希望您再給我一些思考的時間。」
豆垣三步一鞠躬地到了門口,打開門時,霧村修的手微微用力地扣住了她的肩膀。
豆垣心裏一驚,下意識尖叫出聲。
「呀——!」
門外三人也都被嚇了一跳。
反應最快的松田目光一厲,閃電般伸出手攥住霧村的手腕,隨後用力向後一掰壓到霧村的後背上。
霧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冤枉大喊。
「嗷——疼疼疼,誤會了誤會了,我只是怕她出門撞到你們啊!」
幾分鐘後,誤會完全解開。
豆垣漲紅着臉,又對霧村修連連鞠躬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霧村先生,真的很抱歉,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
她慌張地從錢包里拿出錢來,「這些錢您收下,不然我真的過意不去!」
「算了吧,你什麼都沒諮詢,我才不收你錢呢。」
霧村修揉着肩膀,「如果你真的想道歉,就想好了再來找我或者向身邊的人多介紹介紹我吧。」
好說歹說地送走了豆垣,霧村修看向客廳里站着的三位。
松田主動道歉,「不好意思,我當時還以為你要呃」
「侵犯一個小姑娘。」霧村修替對方補充上內容。他一邊往咖啡機走,一邊很委屈地辯解。
「拜託,我是什麼蠢貨嗎?剛給你們開了門,下一秒就獸性大發?這不是明擺着要進去吃牢飯嘛。」
松田張了張嘴,乾巴巴道:「對不起,等會我陪你去醫院檢查,有什麼問題的話我絕對會負責的!」
剛才情況緊急,他幾乎用了全力。
現在霧村修的手臂不僅沒斷,甚至還能自由活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