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策依舊神色淡然,搖頭道:「何罪之有?」
「敢問大人,證據都找齊全了嗎?最起碼你要找到人證,證明那一批硫磺是我寄的。」
「大人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就問我認不認罪,此案就算交給刑部,也沒有如你這樣審的吧?」
程藝喝道:「休要狡辯!來人,上刑!」
陳策沉思一下,抬眸,淡漠的看着程藝,冷冷的問道:「大人要屈打成招了?」
「這後果,大人能承受得住?」
程通判懶得聽陳策廢話,今晚無論如何要拿到陳策的認罪書,於是揮手道:「快!上刑!」
陳策看着漸漸逼近的兩名胥吏,依舊冷漠的道:「工部?兵部?」
程藝愣了愣。
陳策繼續道:「這一批硫磺我不知程大人從何處運輸過來的,但現在一定已經開始物歸原處,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這一批硫磺已經不在順天府了。」
程通判心中一咯噔,呆怔的盯着陳策,忽然心中一緊!
陳策道:「我不知大人是受誰指使的,這事兒應當不是你主謀,因為伱太蠢。」
「我很好奇,你們究竟什麼關係,能讓你冒着如此風險來栽贓陷害我?」
「他給你什麼利益?我猜猜會不會給我定罪之後,瓜分順天快遞的產業?」
「大人進入順天府沒多久,恐怕來京也沒多久,就沒查查順天快遞的成分?」
「大人就不知道順天快遞是皇商?江南的快遞分撥場地全部是朝廷給我提供的,你不清楚?」
「就算我被定罪了,快遞的產業你一點也拿不到。」
頓了頓,陳策乜他一眼,繼續道:「程大人今日不上刑,我能保你不至於死罪。」
「今日若上刑,我也能讓你死無全屍。」
程通判心跳加速,尤其看着陳策信誓旦旦一臉從容的樣子,他心裏真有點犯嘀咕。
怎麼感覺他好像已經知曉了全部陰謀?故意被抓,等着引蛇出洞的?
但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他不得不發,於是他厲聲道:「來人!」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身穿緋紅官袍的魁梧男子終於從外沖了進來,指着程藝喝道:「你敢!」
陳策回眸,看着洪鐘,長舒一口氣,道:「洪大人,你終於來了。」
剛才陳策說了那麼多,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若是洪鐘再沒來,他應該是要認罪了。
沒必要白白受到上刑的折磨。
好在,洪鐘來的還算及時。
當程藝看到都察院高官帶着禁軍抵達這裏後,他瞬間汗流浹背,雙腿不自覺開始顫抖,說話也已經打結。
「大,大人,下官在審謀反案」
洪鐘冷笑道:「工部主事王欽已經交代一切,你還要再和本官裝什麼清廉?」
「謀反?我看是你們在謀反!」
吧嗒。
程藝手中的硃筆登時落地,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起身,噗通就跪在地上,對洪鐘哭道:「大人,是王欽,是他指使我這麼做的他說這個小子在幕後做什麼商業改革,將工部工程項目交給民間商人,擋了工部的道,工部有許多人要殺他。」
「王主事還說,只要殺了他,順天快遞的資產就分我一部分,我還能接觸更多工部高層人物,讓我仕途更進一步」
程通判此時已經癱軟在地,六神無主,胡言亂語:「下官十年寒窗,如今五十三了啊下官看不到一點希望,機會難得,所以才昏了頭做了如此錯事,大人開恩,開恩吶!」
「這位小公子,下官剛才嚇唬你的,下官沒有動刑,你說要保我不死的求求你,下官不想死不想死,嗚嗚嗚!」
五十來歲的人,此時哭的稀里嘩啦,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剛才威風八面的主審官的樣子不復存在。
陳策淡淡的乜他一眼,道:「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
「你都要殺我了,還讓我保你不死?天下哪有這個道理?」
程通判眼前一黑,呼吸都開始急促,嚎啕大哭。
陳策拱手對洪鐘道:「洪大人,工
310、下官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