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劉瑾都提心弔膽的。
他哭喪着臉,哀求朱厚照道:「太子爺,咱還真去偽造聖旨啊?」
「陳公子說說,咱們聽一聽就得了,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啊,皇上要知道了,還不知會怎麼懲罰你呢。」
朱厚照淡淡的道:「小老弟從沒像今天這麼激動過,雖然我不曉得他那些話啥意思,但他一定很看重這件事。」
「啥大逆不道啊?我父皇就我一個兒子,還能殺了我嗎?殺了我誰來繼承他的位置?」
劉瑾一副日了狗的表情,那陳策簡直像個瘋子一樣,讓太子偽造聖旨就算了,還來兩份?
這是怕太子最近表現的太好,給太子潑點髒水嗎?
當然了,這要是換做任何一個人,劉瑾都覺得他們可能在針對太子,利用太子。
唯獨陳策不會!
可劉瑾實在想不出來陳策要幹什麼呀。
「太子爺呀,皇上自然不會責怪你,但陳公子咋辦?」
「好麼,就算皇爺念在陳策有功的份上會放他一馬,但朝廷那麼多言官在,他們還不得彈劾死陳公子啊?」
「茲事體大,不可為呀!」
朱厚照反手就是一巴掌,道:「給本宮閉嘴!羅里吧嗦的!」
「出什麼事本宮一個人擔着,你要敢亂說,我殺了你!」
他把這件事看的比他命還重要,他差點又犯病,足以說明小老弟對這事很看重,他相信自己的小老弟不會害自己。
即便小老弟真要害自己,他也甘心情願的幫着陳策去做這大逆不道的事。
不就是偽造兩份聖旨麼?
朱厚照背着手,笑呵呵的來到謹身殿。
弘治皇帝還在批着奏疏,朱厚照來到弘治皇帝身邊,對弘治皇帝道:「父皇,累了吧?」
「你去睡一會兒,兒臣幫你批,批好了你看看成不成。」
弘治皇帝白他一眼,道:「你會批什麼奏疏呀。」
朱厚照理所當然的道:「就是因為不會才要學呀,況且了,父皇你看你累的,白頭髮都出來啦,兒臣可心疼了!」
看着自家兒子一臉心疼的模樣,弘治皇帝大感欣慰,喃喃道:「臭小子,長大了,呵呵!」
「知道為父皇分憂了?成,今天父皇便讓你知曉處理國事的苦。」
「不要批在奏疏上,在一旁白紙上先寫,等父皇休息好了再來看看你寫的咋樣。」
朱厚照哦了一聲,道:「好噠。」
弘治皇帝去偏殿休息,朱厚照則揮手對伺候的太監宮女們道:「都下去吧,不要打擾我父皇休息。」
等人群都離去後,朱厚照便找了兩份空白的聖旨過來,分別寫了兩封聖旨,一份送去遼東都司,一份則去召回禮部使臣隊伍。
一般聖旨要加蓋玉璽印、司禮監印、內閣印。
不過特殊緊急情況下,皇帝會直接用中旨的方式下發聖旨,朱厚照自然不敢去找內閣蓋印,只是草草加蓋了玉璽印章,便悄悄的拿着聖旨離開謹身殿。
他將聖旨交給劉瑾,對劉瑾道:「你去,讓東宮衛士快馬加鞭,將這兩封聖旨送去給遼東,攔住寧誠召回他,要快!」
太子爺啊,您這未免也太瘋狂了點吧!
劉瑾道:「太子爺,東宮單獨派出去衛士傳旨,對方未必會信呀。」
這倒是個問題,雖然聖旨是中旨的形勢下發的,但傳旨的人也有學問可言,得找個皇帝信任的人才不至讓對方懷疑。
朱厚照沉思了一會兒,道:「你去找我兩個舅舅,讓他們去送旨,就說皇上說了,他們要完成這次任務,回來給二舅恢復侯爵!」
劉瑾:「」
「好吧。」
劉瑾拿着聖旨,帶着東宮衛士,火速去張府。
舅舅呀,對不起了,父皇不會責罰我,也不會殺了你們的,母后會保佑你們的。
張府。
張家兄弟一臉狐疑的問劉瑾道:「皇上下中旨去遼東?為什麼要咱們去?還要快馬加鞭?」
劉瑾咽了咽口水,這裏面都是漏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