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這還是陳策第一次來到後宮。
弘治皇帝背着手站在坤寧宮前,張家兄弟急忙小跑過來,對弘治皇帝道:「皇上,你不必親自迎接我們啊!這讓我等何其榮幸額。」
弘治皇帝連正眼瞧都沒瞧張家兩兄弟,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對陳策道:「純簡,你跟朕走走,等厚照來了再用膳。」
陳策點頭道:「好。」
張家兄弟一臉羨慕嫉妒恨,明明大家都是國之棟樑,為何皇上獨寵陳策?不公平!
坤寧宮的後花園種植了許多海棠樹,秋風瑟瑟,秋海棠的花散落一地,頗有種凋零的美感。
「上次你說倭島上有大量的銅礦和銀礦,知道具體位置嗎?」
陳策:「知道的,等我回去研究研究再來告知皇上額,皇上你不是不相信風水堪輿?」
弘治皇帝白了他一眼,道:「朕當然不相信風水堪輿,但朕相信你。」
「你既然能言之鑿鑿說倭島上有豐富的銅礦和銀礦資源,朕為何不相信你?」
「朕想滅倭。」
弘治皇帝絲毫不掩飾他的野心,實際也只能和陳策說一說了,這些事他是沒辦法告訴文官們的。
文官們不希望他這個皇帝富有侵略性,更希望弘治皇帝是個儒家的君子聖人君主。
而且現在天時地利人和,東南倭奴不斷作死,恰好給了弘治皇帝興兵的理由,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弘治皇帝不知他這一生是否還能完成這樣的偉大壯舉。
雖然有風險,但值得冒險!
就在弘治皇帝和陳策在閒聊的時候,朱厚照已經風風火火來到坤寧宮。
大老遠弘治皇帝就聽到自家兒子在呼喊陳策,他無奈的對陳策道:「走吧,去用膳。」
「好!」
這還是張皇后第一次見陳策,她笑着對陳策道:「純簡今年多大?」
陳策道:「十七。」
「哦,那比厚照大兩歲。」張皇后說着,便狠狠瞪了一眼朱厚照,道:「一天天沒大沒小,他這個年紀都可以做你兄長了,還喚別人弟?」
朱厚照不以為意的嘿嘿笑了笑,繼續大口大口啃着雞腿。
張家兩兄弟也沒心沒肺的埋頭扒拉着米飯吃着肉和蔬菜,好像八輩子沒吃過飯菜一樣,實在難以想像這兩名大明最低級的外戚,平常都過的什麼日子。
這兩傢伙難道要錢都是用來看的?從來不花?
張皇后溫婉端莊的笑了一下,對陳策道:「聽皇上說啊,你這段時間教了厚照不少東西,本宮要感謝你才是。」
陳策搖搖頭道:「皇后娘娘過譽了,不敢當。」
張皇后微笑道:「成婚了嗎?」
張延齡插話道:「成啥婚啊,他馬上都快死了。」
張鶴齡:「」
你這個混蛋啊,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弘治皇帝眉宇緊蹙,顫抖的指着張延齡道:「你要不會說話,就給朕閉嘴!你信不信朕讓你陪葬?!」
張延齡趕緊繼續低頭吃飯。
朱厚照拱火道:「父皇,不如讓二舅先死吧,反正朝中那麼多人天天要殺他們。」
張延齡虎軀一震,心道這個太子大外甥啥意思?我可是你舅舅啊,你怎麼如此六親不認?
張延齡趕緊哭喪着臉對張皇后道:「阿姐」
「閉嘴!再亂說本宮現在就打死你!」
天吶,這個快樂幸福的小家庭,還有愛可言嗎?
都怪陳策!
張延齡趕緊閉嘴。
一頓簡單的午飯很快吃完,張皇后離去,說要給陳策準備禮物。
陳策則陪着弘治皇帝喝茶。
整個大明的外廷文官能有這個待遇和弘治皇帝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嘮家常的,恐怕只有陳策一人。
「對了皇上,北方的事我想也不許太過擔憂,我來內宮之前將全勝車圖送到了兵部。」
「這種戰場上的殺氣若是投入北方戰場,應該會讓瓦剌和韃靼人深深忌憚的。」
弘治皇帝激動的道:「哦?還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