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之後,朝廷各個衙署已經開始當值。
過年這段時間,周家幾名兄弟一直在苦練騎射之術和看武經總要的兵書。
開春之後,周家這群兄弟又去五軍都督府歷練騎射,每天累的不成人樣。
張家兩兄弟像是看着傻子一樣看着周家這群兄弟。
張延齡呵呵道:「大哥,你看長寧伯家的這群傻小子,天天累的和狗一樣,幹什麼?訓練的那麼刻苦,不曉得的還真以為朝廷要給武官們閱試呢。」
張鶴齡淡淡的道:「一群智障額。」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神色一變,死死的盯着張延齡。
張延齡趕緊道:「大哥,你為何用這種怪異的目光盯着我?咋?」
張鶴齡道:「還記得陳策在年前對我們說過的話嗎?他好像讓我們練習騎射之術,說什麼今年開春朝廷要閱試。」
張延齡哈哈笑道:「大哥,莫要緊張。」
他氣定神閒的道:「對,陳策確實說過,但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那小子有點智慧的,他說的話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所以呵呵,我去兵部問過了,兵部那邊根本沒說今年有什麼閱試。」
張鶴齡噢了一聲,拍了拍張延齡,一臉欣慰的道:「老二,你長大了,為兄很欣慰,做的不錯。」
他背着手,看着五軍都督府正在苦練的周家那群傻子,感慨道:「多麼智障的一群人啊!周家有這麼一群後代註定不能長久了。」
「我們張家則不同,有你我臥龍鳳雛兄弟,還有阿姐這名鳳凰,張家何愁不興盛呀!」
工部那邊第一艘船隻已經趕工建設完畢,弘治皇帝今天便裝去巡查了一下工部在漕運碼頭的工坊,等回宮的時候,在澄清坊大街看着幾名正在巡街的武將。
弘治皇帝眉宇微蹙,這群武將軍紀松垮,好似沒吃飯一般,尤其那幾名為首的武將,這些都是武將勛貴後代,帶着爵的,雖是閒散的官,但卻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弘治皇帝臉色越來越冷,淡漠的對一旁懷恩道:「大明在京的武勛們都是如此?」
懷恩忙不迭道:「回皇上,老奴不知,要不要召英國公問詢一番。」
弘治皇帝搖頭道:「不必了,你瞧這群吊兒郎當的武勛,哪裏像個武人?他們甚至連陳策都不如!」
陳策:???
懷恩安慰弘治皇帝道:「皇爺,興許他們都還沉浸在新年的節日氛圍中吧,也不至所有武勛都是如此。」
弘治皇帝哼了一聲,道:「朕倒想看看在京的武勛們都是一副什麼德行,他們都是武人,大明的精氣神,要是一個個都軟趴趴的,那誰來拱衛京師?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去給兵部尚書馬文升傳旨,讓他明日會同司禮監陳寬、英國公張懋閱試各營候伯都督騎射韜略及把總等官騎射之術。」
懷恩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問弘治皇帝道:「皇爺,明日就要閱試麼?」
潛在意思是這是不是太突然了,要不要給在京武勛們一點準備的時間?
懷恩還以為這次也和以前一樣只是走個過場,但弘治皇帝顯然不這麼想,去年洪鐘告知弘治皇帝東南軍隊疲弱,現在整個大明除了九邊和西北的邊軍還能看看,還有真正的武人嗎?
若是在京的武勛們都軍紀不整,下面的武將就可想而知了。
這一次弘治皇帝是鐵了心想看看在京武勛真正是什麼料子,誰也別想濫竽充數!
懷恩趕忙道:「遵旨,老奴這就去通知兵部和英國公。」
當張懋和馬文升聽到弘治皇帝下值明日閱試在京武勛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皇上這次的閱試比以前來說,實在太過突然了。張懋和馬文升會同司禮監陳寬碰了頭,三人草草商量了方案,便讓兵部那邊下發通知給在京武勛。
長寧伯府。
周家幾名兄弟汗流浹背的從五軍都督府訓練回來,實在太累了,他們實在也不想練了。
「爹。」
幾名兄弟找到長寧伯周彧道:「我們實在練不動了啊!」
周彧淡淡的道:「不用操練了。」
372、真被陳策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