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終於被解除禁足了,今日一大早他便帶劉瑾朝刑部而去。
路上。
朱厚照義憤填膺的道:「我本打算一直以普通人身份和小老弟相處。」
「我攤牌了,我不裝了,今天就去刑部堂而皇之的以皇太子名義接他出來!」
「我看刑部誰敢攔我!」
「劉瑾,刀握住了,一會兒給本宮一把,刑部誰敢阻攔,休怪本宮刀劍無情!」
劉瑾咽了咽口水,還是忍不住勸阻道:「爺呀,咱們還是冷靜點好,畢竟是刑部。」
「冷靜個屁!」
朱厚照看劉瑾這草包樣子,恨鐵不成鋼的道:「把刀給我!」
他指着刑部的門子厲聲道:「都滾開,我找你們尚書!」
「殿下,人真被放了,刑部沒虐待他,他就在牢獄內待了兩天而已。」
「不信你自己去牢獄內瞧。」
白昂一臉苦笑,他是真有點開始看不懂陳策了。
為什麼皇太子和陳策的關係會如此親昵,這究竟什麼情況啊?
他怎麼又和皇太子有瓜葛了?
而且瞧這關係還挺親近,居然讓皇太子帶刀來刑部要人,幸好刑部放了他,今天但凡陳策要在牢獄內,皇太子不得劫獄啊?
朱厚照沒在刑部找到陳策,哼了一聲,對白昂道:「你們刑部最好沒虐待他,本宮要知道誰給他動刑了,本宮加倍還回去,不,十倍!」
白昂麵皮微微抽了一下,目送皇太子離去。
朱厚照離開刑部,帶着劉瑾馬不停蹄的朝槐花胡同而去。
大清早,陳策早起。
昨夜飽飽睡了一覺,今天好多了。
不過在昏暗潮濕的刑部牢獄待了兩天,讓陳策感覺自己身體又有些嚴重了起來,今早咳嗽的很厲害。
吳娘子起來的比陳策早,廚房內冒着裊裊白煙,陳策驚愕的看着她,道:「伱這麼早?」
吳娘子笑道:「我看你還沒起,吃了早飯閒着也沒事,就給你將鍋添起了火。」
「吃麵嗎?我下面給你吃?還是昨晚的面?」
陳策擺手道:「我自己來就行。」
面已經和好,麵條也已經拉好了,放在灶台上,就等着下鍋。
吳娘子還穿着圍裙,搖頭道:「沒事的,順手的事。」
「謝謝。」
吳娘子忙碌之際,忽然對陳策開口。
「謝什麼?」陳策脫口而出,然後哦了一聲,道:「舉手之勞而已。」
「而且我也並非是幫你,只是單純的因為他打了我而已。」
真是如此嗎?
陳策自己都不信。可我這個樣子,怎敢耽誤你,怎能耽誤你這個好姑娘啊!
我甚至不知自己還能活多久。
吳娘子很默契的沒有就這個話題說下去,面很快煮好了,吳娘子對陳策道:「這兩日衣衫我幫你洗了吧,沾了一身牢獄的晦氣,總歸不吉利。」
陳策急忙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洗的。」
「吳娘子,我自己也能做飯的,你沒必要過來幫我,我有手有腳。」
「你也不必譴責自己,我那日並非出於救你才殺人,我殺他是因為他激怒了我,所以我不求你任何回報。」
吳娘子嗯了一聲,低聲詢問道:「因為我曾經是個教坊司的妓女對嗎?」
陳策沒開口,算是默認。
「可我真沒騙你,我真的很乾淨。」
陳策點頭道:「嗯,我知道的。」
吳娘子沉默少許,然後才道:「我自作多情了,對不起陳公子。」
她默默轉身離去。
陳策盯着她背影看了一會兒,幽幽嘆口氣,何必要找一個癆病鬼。
別人都避之不及。落得最終守寡,只為這幾年,值得嗎?
早飯才吃完,朱厚照和劉瑾就來了。
陳策盯着劉瑾看着。
劉瑾:?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對勁,不會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