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經很擔憂陳策,他知道陳策一直深居簡出,按理說不會主動去得罪人,遑論一群太監。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群太監先招惹陳策的。
可這群人和藺勉之不同啊,他們就是狗皮膏藥,背後勢力龐大,還和皇家沾親帶故,處理起來會很麻煩。
正在徐經憂思的時候,李大太監頂着大豬頭來到陳策面前,道:「你可是葵花鄉那十畝良田的東家?」
陳策嗯了一聲:「是。」
李廣揮揮手,對左右厲聲道:「出去!都離遠遠地!滾去!咱家有話私說!」
來者不善,徐經很是警惕。
「哎喲。」
李廣噗通一下就跪下了,趴在地上虔誠的如同跪拜神佛一樣,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剛才人多,俺給您跪下磕頭了。」
「您大人有大量,俺就是個沒卵子的太監,見識短薄。」
「您別跟俺個太監一般見識,俺錯了,俺下次再也不敢了。」
「您看看,能否原諒俺?」
他說着,還從懷中拿出兩顆夜明珠,雙手奉上。
噶?
徐經瞪大雙目,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什麼情況啊這?
不是來找茬的嗎?
怎麼還給跪下了?
這這這倒反天罡啊!
他震驚的看了一眼陳策,咽了咽口水,陳公子究竟是什麼怪物啊?
他又幹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皇宮的太監都畏懼成這個樣子?
陳策當然知道原因,大概率是朱厚照出手了,那個傢伙最要面子,在外被王越搶了風頭,現在不給找回場子,還是他朱厚照嗎?
陳策知道今天不收這胖太監的禮物,他回去恐怕要倒霉,於是將兩個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拿了過來,輕飄飄的道:「下次莫要欺負我了。」
李廣:「」
下次你莫要欺負我了才是真的,你摸摸自己良心問問自己,伱說這話,良心不痛嗎?
你和太子關係那般好,你早說呀,你說了咱家也不會有眼無珠呀。
「誒誒!好好!多謝,多謝。」
「那個,小郎君您還有別的需求嗎?」
陳策搖頭道:「沒了。」
李廣小心翼翼的道:「您原諒俺了嗎?」
陳策道:「原諒了。」
「誒誒,好好,好呢。」
李廣起身,只是屁股快被敲裂開了,起來有點費勁,陳策忙不迭要拉他,李廣順勢又跪下,急忙道:「小郎君還有事?」
「我拉你起來啊。」
李廣忙不迭道:「不不不,俺能起來,俺起得來。」
都這樣了還能起來?是個人物。
李廣強忍着疼痛起身,然後背着手走出院落,哼了一聲,道:「還不滾來攙咱家上轎?」
「喏!」
李廣上了轎子,帶着一群人忙不迭離開,在轎子中還不忘吩咐今日在萬歲山看到自己被打的內宮監太監,全部秘密殺了,再換一批進來!
徐經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的看着陳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陳策道:「陳公子,他們這是?」
陳策想了想,道:「有可能是良心發現了吧。」
徐經笑的有些難看,騙孩子呢?
朱厚照背着手來到英國公張懋府邸。
不過作為武將勳爵第一人的英國公張懋,此時並不在家教孫子,陪着弘治皇帝去祭天了。
朱厚照來到張侖的書房,小傢伙還在聚精會神的讀着那拗口彆扭的論語。
他已經氣走了不知多少個夫子。
朱厚照笑呵呵的道:「小屁孩,今天哥教你個厲害的。」
張侖忙不迭認真恭敬的道:「太子哥,你說。」
朱厚照挺滿意,張侖其實挺乖的,就是學習用力錯了地方。
朱厚照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終於教會了張侖標點符號,雖然對方還不全理解,但朱厚照給他將論語上的斷句標點全部畫了出
84、朱厚照很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