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經第一個反應過來,鼓掌道:「陳公子,伯虎能認你這個老師真是榮幸。」
「方才伯虎差點遭厄,幸得你出手!」
「徐某慚愧,又知自己資質愚鈍,想請公子也日後也代為指點一二。」
徐經說完後,唐寅幾人有些愣住了,聽徐經這意思,他也要拜陳策為師啊!
王務弼有些驚愕,兩個舉人竟都如此心甘情願的拜陳策為師他方才甚至還開口對陳策說以後需要幫助儘管找自己。
這以後誰幫誰恐怕都說不定了。
他真的看走眼了。
唐寅笑意連連的道:「好啊!不過先說好啊徐兄,你要進師門那就是我師弟了。」
徐經家裏有錢,以後成為陳策的弟子,陳策也不必在槐花胡同過着清貧的日子了。
文徵明和祝枝山都是莞爾一笑,如此詠流傳的事跡,日後若是記個野史,也算是美名一樁啊。
所有人似乎都篤定陳策一定會收徐經為徒一樣。
只是陳策的話,卻讓現場幾人瞠目結舌。
他拒絕了。
陳策搖頭道:「我當時也並非要收伯虎為徒,只是分享了丹青之術而已。」
徐經急忙道:「您也可與學生分享詩詞歌對術。」
陳策依舊搖頭,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徐經,意味深長的道:「你找錯人了,那個人不該是我,我幫不了你什麼。」
徐經倏地一愣,他猛地抬頭,盯着陳策,卻未見陳策眼中和神色看出任何不同。
但陳策剛才的話,卻嚇他一跳。
陳策對王務弼拱手道:「王公子,今日多謝款待,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唐寅忙不迭道:「老師我送你。」
徐經道:「我去叫馬車。」
陳策壓了壓手,對兩人道:「伱們繼續聊,不用管我,我自己出去走走也好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唐寅和徐經自然不會繼續送陳策。
陳策離開中廳,回眸深深看了一眼正在和唐寅說話的徐經。
等離開王府,冷風迎面而來,吹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陳策將衣衫包裹的緊實了一點,租了一輛騾車回去。
坐在騾車上,陳策在發呆。
來之前他就在想,為什麼徐經一個勁的要邀請自己來這裏集會。
沒理由。
現在他明白了,如果陳策沒想錯,徐經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最後那個目的,拜自己為師。
或許,所謂的京畿四才子都是徐經找來的吧,陳策不敢肯定。
陳策不敢收這樣的學生,他實在太工於心計,太能算計了。
陳策也不明白徐經為什麼要花這麼大功夫拜自己為師。
晚來天欲雪,傍晚的時候天氣更冷,城市內點燃了燈火,街肆上車水馬龍。
徐經的寬敞馬車上還有一個人坐在他旁邊,定睛看去正是京畿四才子的李圭。
「徐兄,我不明白,你非要讓我來挑釁唐寅做什麼?」
「我連一個秀才都沒考中的人都不如,何必來自取其辱?」
徐經深吸一口氣,道:「白象,你不如他很正常,不止是你,唐寅也不如。」
「啊?」
「他不是連秀才都不是」
徐經打斷他的話,道:「他不想考而已,你覺得以他的才智要入考場,三年拿不下進士科?一甲狀元我覺得都未必沒有可能。」
李圭驚愕的看着徐經,實在沒想到那個病懨懨的小子會如此厲害。
「那你這是?」
徐經釋然的笑了笑,道:「做個嘗試,看看能否拜入他門下。」
啊?
李圭更加震驚了,你不惜做這一切,甚至不惜將吳中四才子甚至包括你自己的名聲都搭進去,就是為了拜他為師?
如果他今日沒答上來呢?你和吳中四才子包括王務弼,都將名聲掃地。
這算什麼?以身入局?
太狠了點吧。
就為了拜他為師?為什麼?李圭想不通,也想
67、我不收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