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郭瑞峰恭敬的喊道。
「瑞峰,坐過來,為父有些事情要交代你。」
郭常青指了指一旁的位置。
「是。」
郭瑞峰坐下後,郭常青命人將地圖移了過來,然後讓他們都出去,屋內只剩郭常青父子兩人。
郭常青指着地圖問道:「瑞峰,我軍的兵力一共有多少?」
郭瑞峰迴道:「父親,我軍一共有正規軍十一萬三千六百餘人。城防軍三萬餘人。其中,陸軍十一萬,水師一萬餘人。」
「陸軍有四支部隊,黑雲軍,銀槍軍,義武都和虎嘯衛。主要佈置在四個地方,長江沿岸,與淮東節度府、淮西節度府的邊境處,還有宣州城。」
「水師有一支,宣州水師,主要佈置在長江南部一帶。」
郭常青問道:「可戰之兵有多少?」
郭瑞峰思慮良久,回道:「不足六成。」
郭常青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咱們的軍隊雖然高達十一萬,加上城防軍,有十四萬之巨。但是,這些軍隊許多都是新兵,不僅訓練不足,糧餉,軍械也多有不足。」
面對自己的接班人,郭常青直言不諱的指出了淮南軍的真實情況,他說道:「咱們的總兵力看着與淮北的相差無幾,但是真實實力卻是差距不小,就像你說的一樣,咱們真正的可戰之兵不到六成,淮北則是不會低於八成。」
「所以,今後,不要聽手下的官員說什麼主動出擊,收復江北的話語。先守住江南再說,之後要親自到軍營去看看士兵的真實情況,在選擇是否出兵江北。咳咳~」
「父親~」
「沒事,咱們接着說。」郭常青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
他問道:「咱們的財政,糧草如何?」
郭瑞峰迴道:「不容樂觀。自從前年開始,節度府的財政一直在縮減,今年已經不足二百萬兩白銀了。其中軍隊佔據了一半的開銷。」
「糧草方面也是同樣的,自從天香教暴亂以來,節度府的許多耕地都被荒廢了。糧食的產量一年不如一年。現在周圍的勢力都在準備新一輪的爭霸戰,紛紛出台了限制糧食出口的政策,使得節度府想要通過向外購買糧食的計劃也失敗了。」
說到這,郭瑞峰臉上露出了一股憤怒之色,「那群世家太可惡了。明明節度府缺糧,他們卻還將糧食等戰略物資偷偷運送到北方。他們這是在資敵,難道他們不知道蘇宇南下後,他們都要遭到清算嗎?」
「更為可恨的是,節度府去征糧時,他們卻百般推諉,或者想要高價賣給節度府。可惡!」
說完,郭瑞峰才注意到自己失態了,於是說道:「父親,兒子失態了。望父親恕罪。」
郭常青擺了擺手,示意郭瑞峰不必自責。他深知這些世家大族的心思,他們向來只看重自身的利益,不真正觸碰到他們的底線,他們是不會在意的。
他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是你最後一次在人前失態了,之後不允許這樣。作為上位者,必須戴上一副面具,喜怒不形於色。必要的時候,可以故意發怒,讓下面的人猜不透你的心思。記住了嗎?」
「是。多謝父親教誨。」
郭常青繼續說道:「世家的成分很複雜,有真正與蘇宇敵對的,這些你要拉攏。還有一些則是無底線的,你要警惕,必要時,可以查抄他們的財產,補貼財政。」
「因為這群世家與商人無異,鼓吹商人無國界。表面上體現着一種包容之心,其實卻是為他們的叛國找藉口。對於這群人不用心軟,該殺就殺。」
「是。」郭瑞峰應道。
然後問道:「父親,蘇宇在大肆發展商業,他不怕那些商人反噬嗎?」
郭常青聞言,望了一眼北方,回道:「蘇宇雖然發展商業,但是他卻做了明確的法律規定。官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