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這個還好,說了這個,某人立馬就沒有辦法淡定了。吵吵着要和鍾天浩拼個你死我活,被鍾偉豪攔住了:「媽,你不用這樣生氣。那女孩叫杜濡沫,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若不是她媽狠心,就肯定是已經不在人世了。你冷靜點,為了一個死人,您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怎麼不至於?鍾氏集團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那都是我和你爸努力的結果。他倒好,女兒都這麼大了,他把我當什麼了?不行,這件事請,我一定要找你爸問問清楚!」說完目光犀利的瞪着鍾天浩:「我一直都在這,有什麼你就問!不要當着外人的面,搞得自己像個潑婦!」
本就有氣的鐘天浩,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了。再加上對於濡沫,心中的內疚不是一代弄點。憤怒夾雜着懊惱,只能一股腦的發泄到她的身上。只是他低估了這個女人的戰鬥力,聽他這麼說,做了一個深呼吸,找了張椅子做了下來:「好,我是潑婦!行!我承認,剛才見到那丫頭時失態了。但是你這樣大張旗鼓的,有沒有想到過公司的利益?你是想明天的頭版頭條刊登你當年的醜事?為了一個丫頭,把我們辛辛苦苦支撐起來的鐘氏集團推到風口浪尖?好!就算那丫頭,真的是你的女兒,那麼我斗膽問一句,這麼多年了,沒有來認你,這時候跑來,為的是什麼?你真的確定,她就一定是你的女兒,而不是一個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假公主?」
說到這裏,鍾偉豪的表情有些異樣,一個勁的拽她的衣服。「拽我幹什麼?難不成,你爸認這個女兒,這裏面還有你什麼事?還是你們父子兩個根本就是沆瀣一氣,故意想要我難堪?」
「媽,你這說的什麼話?原本還以為。。。」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鍾天浩給吼斷了:「夠了!這件事請跟孩子沒有關係。偉豪,你先回房,我跟你媽有話說。還有你現在要派人二十四小時,在濡沫的出租房那看着。我不希望她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一句話不由分說的表明了心跡,鍾偉豪自然是不敢違逆。周紫蘭也不說話,冷冷的瞪着他們父子倆,直到鍾偉豪離開,鍾天浩關上門。
「怎麼?鍾董事長。你這是要動手?」相濡以沫的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對他還是有所了解的,這個時候,他一定是要把事情和盤托出。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辦法容忍他的背叛,所以說話自然嗆了點。鍾天浩也沒有生氣,緩緩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紫蘭,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枚戒指應該在杜沫手裏。」
聽到戒指二字。周紫蘭顯然是心虛的,看到戒指的那一刻,表情瞬間沉了下來。「杜沫?不錯,這枚戒指,是我們當年一起去美國之前,我幫你轉交給她的。怎麼了?沒有想到這枚多年過去了,你還惦記着她,既然如此,你大可以去找她,沒有必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態。」當年的事情。這枚多年來,一直都是她心底最不願意提起的。
自己原本和杜沫是知己好友,卻陰差陽錯的成為了情敵。那天夜裏,大雨傾盆。杜沫哭着求自己不要搶走他,並且告訴自己,她已經懷上了鍾天浩的孩子。可是自己卻因為種種原因,拒絕了她的請求,並且在那個時候告訴她,自己能夠給鍾天浩的。是她這輩子都給不起的。順手將那枚暗藏訣別信的戒指,狠心的扔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她撿起戒指,在自己面前落寞的消失的那一刻,自己就背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鎖。
「紫蘭,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來,一直選擇裝聾作啞。並不代表我怕你,而是因為我在乎這些年來,我們一起走過的日子。」
聽到這話,周紫蘭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的眼睛:「你說什麼?我和杜沫之間的事情,你都知道?所以你是要告訴我,一直以來,我都是那個傻子,背負着歉疚的包袱,戰戰兢兢地和你在一起?」見到她眼中閃亮的晶瑩,鍾天浩的表情很是嚴肅,點了點頭。然後漫不經心的點燃了一根煙:「是!那天夜裏,其實我並沒有人事不知。杜沫和你的對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可是你也應該知道,當時周氏集團和鍾氏集團一樣,面臨着前所未有的考驗。只有強強聯手,才能夠擺脫當時的局面,讓鍾氏集團起死回生。所以我選擇了犧牲杜沫,也連帶着犧牲了她肚子裏的孩子。那個時候,我的心情很差,酗酒成了我唯一自我懲罰的方式。」
話說到這裏,周紫蘭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