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予拜完之後,緩緩起身,「姑母,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如果沒有的話,馨予要收拾東西了。」
「好,你忙,姑母也該回去了。」樊夫人說完就要走,馨予卻不是很放心,「您還是待會再走吧,馨予收拾完東西送您回去。」
看着她的貼心,樊夫人心裏五味俱全,落寞的搖了搖手,「不用了,這點小傷不礙事的。」說完便離開了。看着她步履蹣跚的離開,馨予的心裏反倒不舒服。若說她做事心狠手辣,那是對下人,姑父常年在外征戰,她一個女人要撐起一大家子也不是易事。
如今因為寶貝女兒的事,還要獨自承擔,只為能夠保全女兒一條性命,想來也是個可憐之人。想自己來了這幾年,深居簡出,除了自己欣賞凌天的事情。她過分極端的想要把自己嫁出去,幾乎也沒有什麼事對不起自己了。
想到這裏,馨予也就釋然了,開始給自己準備東西。隨身換洗的衣服自然是要帶的,隨手找了幾身平日裏穿的衣服。
那丫頭一天到晚的闖禍,在外面誰還會管她是將軍府千金?萬一受了傷,金瘡藥也是必須備着的。於是便翻箱倒櫃找藥,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角落的盒子裏找到了,打開盒子卻發現自己曾經給凌天繡的荷包,一直藏着,沒敢送給他。
這會看到這個心中的傷感可想而知,都說睹物思人,這東西若還留在自己身上。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狠了狠心伸手就朝門外扔了出去,想也不願多想的繼續收拾。可惜的是她沒有感覺到有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睛正在含情脈脈的看着她。
眼下金瘡藥帶了,還有什麼?那些金銀珠寶本就不屬於自己,不帶也就罷了,可是娘留給她的鳳頭釵是一定要帶的。雖然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卻是娘留給自己的念想。又一通好找,終於滿意的從首飾盒子裏找到了。一併放在包裹里。
看着熟悉的房間,眼光掃過一隻精緻的盒子,那是自己來這裏是帶着的。裏面是娘給自己準備的保命的東西,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打開過,這會她倒是好奇的很。
走過去將盒子捧在手上,吹了吹上面的塵埃,打開盒子的那一霎那她驚呆了。盒子的上層是一封書信以及一把匕首,仔細端詳的這把看起來就不普通的匕首。
龍型的圖案赫然出現在上面,精緻的雕刻一看就知道出自行家裏手。再加上匕首頂端那棵寶石,馨予可以斷定這把匕首不是出自皇宮大院,也必定是出自官宦之家。
想到這裏,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封書信,上面寫着皇后娘娘親啟。這樣的字眼無疑在考驗她,爹娘怎會和當朝皇后娘娘有關聯了,保命的東西?難道說當時的那場瘟疫是人為,馨予的心裏頓時亂了。
「好大膽的賊人,怎敢在表小姐的房門口窺探!」翠兒的聲音想響起,馨予來不及想太多,慌慌張張的把盒子放到包裹里。緩緩的走出去,「你個小丫頭在那咋咋呼呼的,幹什麼呢?我這地方就算是賊來了也找不出幾件像樣的物件,來了也白搭。」
話音剛落,與翠兒所說的賊人四目相對之下頓時傻了眼,翠兒跑到馨予身前小心的護着。可當她看到賊人的臉時傻了,稍許之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請二少爺恕罪!」
馨予微微一笑,伸手將翠兒扶了起來,「表哥不會怪你的,你先幫我把那邊的包裹放到馬車上去,我隨後就到。」
「是,奴婢告退!」
看着翠兒離開,馨予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走過去推着他的木製輪椅來到桌前。「既然表哥回來了,應該先去拜見姑母大人才對。這不聲不響的到我這來,你也不怕那些個多嘴的丫頭到姑母那告你的狀。」
聽着她熟悉的聲音,接過她遞來的茶,凌天終於開口了,「這麼長時間不見,馨予表妹也不問問我為何這副模樣就回來,讓表哥好傷心啊。」說完拿出她剛剛扔掉的香囊在她眼前晃。
這一來馨予急了,想搶過來卻僵在原處,尷尬的笑了下,「表哥既然喜歡就留着吧,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香囊而已。至於你這副模樣回來又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常年在外征戰,這個輪椅,根本就是你們出征時候帶着的。你坐着它回來,要麼就是受了傷,要麼就是坐着逗我玩的。可看你的樣子,一點事都沒有,所以你一定是開玩笑的。」
馨予表面上裝的若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