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搖頭,歐陽天笑了,這丫頭恢復正常,其實還是蠻可愛的。想到這,臉上自然掛着笑意,「如果我告訴你,因為你二哥,你信嗎?不用急着回答我,把你沒有經過考慮的,第一時間的答案告訴你自己。其實凌天不算是很壞,只是想法有些偏激而已。他見不得馨予和師父人妖戀,卻又沒有膽量去和他娘爭取,因此才會覺得這個世界都欠了他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那麼聽他娘的話,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歐陽天說的很平靜,似乎在他寬大的胸懷之中,這些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可在樊若冰看來,他二哥除了是一個懦夫,便什麼都不是。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你說的好像很簡單,其實不是,我和二哥的感情要比和大哥的好些。原因不用說你也知道,他要比大哥更容易親近。如你所說的,或許他對親情看的太重,但是他這樣做,對馨予姐姐來說太不公平了。」
說到這裏,樊若冰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傷感。她不得不去想,馨予的身世其實和自己有着驚人的相似。唯一的區別是,自己進將軍府便是名正言順的小姐,而她最多是個表小姐而已。如此也就註定了,自己得到的東西要比她的多得多。從這點上來說,自己或許比她更幸運些。
幸福其實有的時候離自己很近,伸手便能觸摸,可惜因為二哥的懦弱,那一切的美好都成為了泡影。這一切怪誰呢?怪老天不公?當然不能,老天是很公平的,只是他不知道把握而已。
聽她說完這些話之後,長久的保持了沉默。歐陽天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神情自若的看着她滿是傷感的臉,「借你個肩膀靠一下,至於你說的對馨予公平也好,不公平也罷,這都是她的命。身處亂世。有幾人可以置身事外。更何況她的身世還那麼不簡單?其實要我說,她是幸運的,老天讓她有幸能夠找到一個。真心愛她的人。」
說到這裏感覺到有些不對,又想不出來是哪裏不對,便停住了。被樊若冰狠狠的拍了一下腦袋,弄得他哭笑不得。「你打我幹什麼?女孩子家家的,不要一天到晚動手動腳的。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聽他這樣說,樊若冰一臉的無所謂,「你知道痛就好!我才不要嫁出去呢,愛情這種東西害人不淺。樊夫人大概是恨樊將軍的絕情,才會對他動了殺念。二哥明明心裏深深地的愛着馨予姐姐,到頭來卻變得由愛生恨的結局。而蜘蛛姨。也是因為過不了情關,才會帶着珍珠成立了影子鏢局。諸如此類的種種。都說明了愛情這東西還是不要的好,免得到頭來害己傷人,得不償失。所以我決定了,終生不嫁!」
這樣的話,聽進耳朵里,歐陽天的心都要碎了,這傻丫頭才多大的人啊?這樣就看破紅塵了?簡直是開玩笑,她肯,天底下喜歡她的男子還不得拔劍自刎了啊?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頭髮,結果自然是遭到了她的不滿,「你幹什麼?說我動手動腳的,你還不是一樣!趕緊的找個女人娶了,像我大哥一樣,有人管着你,看你還敢不敢!」
面對她有口無心的言語,歐陽天是真的沒有辦法繼續這樣的聊天了,若是再這樣說下去指不定這丫頭就說,自己要去做尼姑了。也就急忙站起身來,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你這丫頭,說話越來越沒譜了!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操心了?你能把你自己的事給管好了,就不錯了!我送你回去!」…
怎奈這丫頭,一個勁的丫頭,在山裏的日子待久了,能有這樣的良辰美景,她又怎麼會乖乖回去床上躺着?「我不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今晚就待在這了,我哪裏也不去!」說完站起身來找柴火去了。
歐陽天無可奈何的看着她忙活,心裏感覺怪怪了。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了,有床不睡,要在外面露宿了?這樣的習慣好像應該是男子比較喜歡做的事情。而且前提一定是要有酒,這沒酒沒食的,就這樣待一晚上,不感染風寒才怪。忍不住走過去按住她的手,「行了,不要鬧了!時候不早了,就算你武功再高,精力也有限,聽話!回去休息,或許明天你就能見到你的馨予姐姐了。」
耐着性子聽他說完幾句話後,猛的甩開他的手,背過身去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幹什麼!不要動手動腳的!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我樂意,礙着你什麼事情了?要你在這裏說三道四的